不對，準確來說是兩個人，畢竟他已經遊得半圈，回來後才發現自己把哪吒忘在海岸上了，趕忙回去接上來。
李乾大概確定了一下對面各處的佈防以及軍事力量的調動之後，他算了一下日子，金城那邊的來時也該到了，自己才不緊不慢的朝著聞仲的軍隊方向走去。
“哼！明明能直接飛過去的，偏偏要在這裡慢吞吞的走著，你很閒嗎?”
聽到耳邊得到傳來抱怨的聲音之後，李乾也是不惱，饒有趣味的道：
“此地山水景色具與朝歌城不同，貧道路經此地自然是賞花賞草，體驗其中，怡然自得。”
哪吒像是聽到了什麼廢話一般，搖了搖腦袋露出來一個搞怪的表情，很明顯剛才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當然李乾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畢竟他現在不快點走過去，純屬是因為不確定來時是否已經見到了聞仲，此時自己如果估摸錯了時間，那豈不是尷尬了。
至於他為什麼沒事先推演一下，那肯定不是因為他懶，先催動法力的機會都想省下。
“這山山水水的，木頭還是那木頭，誰也沒見什麼不同的，也不知道你們人類折騰什麼勁！”
哪吒疑惑的說出了自己的不滿，身為一件先天靈寶的魔丸所化，他註定沒法理解人類的思維方式。
李乾也不指望他能夠理解自己的想法，畢竟人類怎麼可能會和野獸共情呢？
如果有，那也一定是在餐桌上。
“你這便是著相了，我輩修行之人所言所行便要看破三重虛妄。”
他主持了一下語言，然後就神神叨叨的對著哪吒說了起來，而哪吒因為路途遙遠，自己也無聊的緊，索性也就當故事聽著。
“哪三重虛妄呀?”
見到李乾有意賣弄，哪吒也是有一些不滿，這傢伙關鍵時刻盡賣關子。
等到又走了一會兒之後，李乾這才緩緩的說道：
“第一重乃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這話也不難理解，直言翻譯就是看這山還是這座山，看著水，還是這水。
所以哪吒感覺自己好像聽了點有用的廢話，不過因為無聊還是強打著精神繼續聽下去。
在看到哪吒的模樣之後，李乾突然感覺哪吒這傢伙也不是那麼壞了。
畢竟還是能好好聽人說話的。
“而第二重便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聽到了這話的哪吒更疑惑了，怎麼前面還是山是山水是水的，怎麼現在山又不是山水又不是水了。
“那麼第三重呢?”
還沒等李乾開口，哪吒那邊就傳來了預判的聲音。
他現在倒是對李乾所說的三重境界，有點感興趣了，當然這不妨礙他沒聽懂剛才李乾所說之話。
“第三種境界嗎？便是返璞歸真，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隨著李乾的話傳來，哪吒感覺自己像是被人耍的一般，心裡頭總是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