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確實，在水滴世界的領域裡，李乾會對鴻鈞形成絕對壓制。
因為那時候，“全世界”都會幫著李乾壓制鴻鈞，他當然扛不住，自己所能依靠的天道也不在這邊，什麼也靠不上，這就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而李乾又隨時能躲進自己領域裡，鴻鈞確實不太有機會。
但認識到這些之前，他們是一定會有衝突的，一切的教訓都得先流血。
“你是說我不靠這些，你就會是我的對手？”
“不，那多沒意思，我修行至今，還想著更高處是何模樣呢，終於讓我見著了，其實這一次，我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憤怒，而且還有些好奇。”
鴻鈞開始說心裡話了，“畢竟一直以來，我都沒見過地位更高的人，以前的古神？那些都是莽夫，他們不配更高的地位，甚至沒有更多的想法。”
確實，古神就是幹，多的就不會跟你嗶嗶。
鴻鈞看不起這樣的，也表示了他與這些古神不同，所以才是他能領悟天道。
天道也是他的功德，這一點李乾是不能比的，好在賭約不會把以前的算上。
“現在，我們的賭約算是結束了嗎？”
“看起來是結束了，但約定的時間還沒到，所以我還得在這裡等吧？”
“最保險應該是這樣，按照賭約，我不會干擾量劫，可不代表我不會對你動手，再說你也自己來了，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你就先安心地待著吧。”
“我還能反駁嗎，階下囚而已。”
鴻鈞又提到了階下囚，忽然他接著說，“你的那些境界，我能見識一下嗎？”
李乾不解：“見識什麼，我的那些手段？”
“對，所有手段，我都想見識一下，因為我就是天道最頂端，要說所有神仙凡人裡，最迷茫的就是我，我該如何修煉，也沒見到過境界更高的，你就是我見到的唯一一個。”
所以他想看看，更高是什麼樣的。
李乾對他來說就是個樣板，其實這才是鴻鈞最渴望的東西。
還記得聖人之路里，李乾的那個幻象吧，修煉到了巔峰，不能再繼續突破的話，會很迷茫，幻象就是這麼說的，其實並非李乾的完全授意，也有鴻鈞的意志。
不止，其實是每個神仙的意志，每個凡人的意志。
當你來到最高點，知道自己沒什麼可做的時候，是最迷茫的。
當然這不妨礙你可以獲得很多榮耀，很多優越感，這不衝突，同時心裡的迷茫也會逐漸帶來恐懼，這是達不到這種境界的人無法理解的事，總覺得是在無病呻吟。
其實真的會恐懼，就像是你修煉出多少力量，魔域也會增加多少一樣。
“那你要如何呢？”
“第一，我想跟你打一架。”
“你不是最瞧不起莽夫嗎，為何要提出如此沒有技術含量的要求？”
“不是為了學習，而是為了消除我的痛苦。”
鴻鈞長嘆一聲，“你知道心魔嗎，所有神仙都應該知道，而且斬三尸的時候有人甚至覺得他們對抗的是心魔，其實不是，自我以下，他們都不是真正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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