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說？”
“無法言說，我只能帶你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下一刻，鴻鈞在此展開幻境，彷彿這個亞空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世界。
但李乾知道這不是，鴻鈞的幻境在他的領域裡施展，他想破隨時能破，所以鴻鈞也玩不了什麼花樣，就是想讓李乾看看當年的情形。
這是古神時代，到處一片蠻荒，地方廣大，生靈稀少。
李乾也是一眼看出了這地方，因為生靈越少，意味著越強大。
一旦多了，就會變弱，這是天道的平衡法則，李乾見識過，也多少懂一點。
前方，有兩個巨大的生物在戰鬥，李乾都認不出這是什麼。
也沒必要認，因為這樣的生物早就消失了，這是鴻鈞的記憶。
“你帶我來這裡，不會沒有原因的吧？”
“那是自然，你看。”
隨著鴻鈞一指，李乾看到了，遠處的山崖上，一個人也在觀看者兩個古神的戰鬥。
那個人，正是鴻鈞自己，他的記憶裡，當然必然有他自己的存在。
其實古神指的是所有強大的生靈，不一定是什麼形狀，反正是有序世界最先的生物，這也可以稱為先天，一點毛病沒有，畢竟真正的天地還未完全形成。
像金烏是古神，女魃也是古神，女媧也是。
祖龍也一樣，反正各式各樣的，各個時期的，繁榮的和荒蕪的。
最後，在天道出現之後就是分水嶺，這就是鴻鈞的功德了。
“李乾，你可知道，當年我的實力其實最弱。”
“漫長的歲月中，我極力避免各種戰鬥，每次都悄悄旁觀別人的戰鬥，因此有了領悟。”
“至於領悟是什麼，我也說不出，反正就這麼出現了。”
“力量的存在，是為了對抗嗎？我不知道，反正力量的形式就不止一種。”
那當然，規則其實就是力量的一種，雖然平時說的時候總有區分。
平日裡說的力量，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而規則是昇華了的力量。
“是造化玉碟幫了你的忙？”
李乾想到，鴻鈞還有這種東西，這好像也是一個流傳甚廣的傳說。
但鴻鈞搖搖頭：“不是，雖然我有造化玉碟，但這是用來保命的，活得長我才有機會。”
“就這樣看嗎，你到底看出了什麼名堂？”
李乾看著遠處山崖上的那個鴻鈞，並不理解他能看到什麼。
幾乎所有古神之間的戰鬥，好像都可以想象出來吧，有什麼稀奇的，古神打架也沒什麼古怪招式，更沒有什麼神奇法寶，就是你一拳我一腳的樸實……
有的甚至是撕咬，撲上去掐死那麼簡單。
鴻鈞也在看著那個自己，微微點頭說：“沒錯，一開始是這樣，我有藏身的辦法之後，就經常看他們爭鬥，看著看著，某一天我就有了第一個領悟。”
“那是什麼？”
“我的第一個領悟是，他們要不斷打下去，才有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