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都是人之常情，自然都想著以最小代價獲得最大成功。
是對的，但，現在李乾身份不一樣了，哪怕和鴻鈞沒有什麼賭約，他也不能這樣逼兩教，一樣會混亂的，到時候神仙混亂了，人間也難保，還是不好處理。
於是，他就想起了鴻鈞的第一次領悟。
“因為，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我若是出手讓朝歌輕易贏下，那今後朝歌是不是不需要武備了？永遠需要人保護，朝歌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有人作亂，是在警醒帝王是否做錯了什麼，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哪怕只是一些匪徒作亂，朝歌作為國都，都要有能力用自己的力量鎮住，因為百姓需要的是你們的力量，否則為何要交那麼多糧食到這裡呢？”
“朝歌要證明自己有能力，配得上天下百姓的供養。”
李乾的這些話，讓帝辛也是如遭雷擊，這樣的道理，他頭一次聽見。
也正常，這個時代沒有什麼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也沒有什麼有則改之無則加勉，都是後世才出的思想，所以聽上去就很震撼，被李乾提前挪用了。
“國師，是我想得膚淺了……”
帝辛拜下，這些道理，放在這個年代是沒人說得出的。
果然強大的人總是有高深莫測的能力，哪怕是講道理，也很能服人。
“帝辛，你要記住，歷史中還有朝代更迭，此乃天意。”
“變，才是最大的不變，這也是不斷激勵你，莫要忘了百姓。”
“若是有一天忘了，那就是我害了你，不可如此。”
人哪有不鍛鍊的，不鍛鍊就廢了，國也一樣，不能總期待別人。
現在李乾顯然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這就是“別人”，指望神仙永遠幫你嗎？
那你這個國家在幹嘛，沒有自保能力，百姓的寄託都哪去了？
戰爭是永恆的，不光是現在遇到，今後還會遇到，如果李乾一直保他們，最後養出來的會是什麼東西？那就是死於安樂了，這道理不到發生的時候永遠不明白。
如果今後李乾不再保他們，又養成了巨嬰，那不是更完蛋嗎。
所以，分隔人和神仙是對的，只是現在還沒有做到。
“受教了，我一定記住國師之言！”
李乾點點頭，又看向申公豹：“你呢，跟姜子牙對抗，沒有信心嗎？”
申公豹也是嘆道：“頗為棘手，儘管我天賦更好，可無奈師門給了他不少好東西，許多的三代弟子都在幫他，我應付起來也頗為吃力。”
說的三代弟子，就是哪吒楊戩那一輩，確實也有不少能人。
不過，經歷了李乾的改變，幫姜子牙的不可能有那麼多了，也有不少是幫申公豹的。
申公豹難度事實上是降低了的，這就是李乾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就是減少神仙對人間的影響，人間的戰鬥人間打，你出那麼多神仙來幹嘛。
封神榜要人？那不還有李乾設計的量劫嗎，兩教子弟現在都打的不可開交。
“申公豹，你已經很輕鬆了，我可是吸引了很多神仙在另一個量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