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宗的弟子中有人忍不住低聲道。
“我看少主這洞房花燭夜怕是比打魂獸還累!”
“嘿嘿,你說的也沒啥錯,母金剛大猩猩她不就是頭魂獸嗎?”
“母金剛大猩猩果然名不虛傳,少主這身子骨,嘖嘖,能撐住一晚就不錯了!”
“噓,你們小聲點!你們看少主這他那臉色難看的……”
千尋疾靠在椅背上聽著賓客們的竊竊私語,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笑得肩膀微顫。
他低聲對唐月華道:“月華,你看唐昊這模樣,像是被魂獸蹂躪了一夜。而泰山這精神頭,嘖嘖,就像是那頭魂獸。”
唐月華白了他一眼,嗔道:“教皇大人,您這幸災樂禍的模樣,可真不像個教皇。”
而此時坐在千尋疾身側的阿銀,她原本低垂的目光在聽到大廳內此起彼伏的鬨笑聲後,不由得抬了起來。
她的視線落在唐昊身上,看著他那佝僂的背影、蒼白的臉色和濃重的黑眼圈,心中原本殘存的那一絲複雜情緒竟悄然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她心中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
曾經的唐昊在阿銀她眼中是那樣雄偉,揮舞昊天錘時氣勢如山嶽,眼神堅定如磐石,彷彿能撐起整片天空。
可如今的唐昊,他站在泰山身旁,就像是被抽乾了精魂的空殼,連站直腰板的力氣都沒有。
泰山那壯碩如鐵塔的身軀和豪邁的笑聲,與唐昊的萎靡形成了鮮明對比。
阿銀的目光不自覺地掃過泰山那虯結的肌肉和粗獷的臉龐,再看看唐昊那踉蹌的身形,她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荒謬的畫面。
昨晚的洞房花燭夜,唐昊怕不是是被泰山這“母金剛大猩猩”折騰得連反抗的勇氣都沒了。
於是阿銀她不禁嘴角上揚,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唐昊正端著酒盞,強撐的應付著賓客們的敬酒,卻隱隱聽到這熟悉的笑聲,他頓時像是被落雷擊中,身形猛地一僵。
他緩緩轉頭,目光精準地鎖定在阿銀身上。
只見她的笑顏雖然如春風拂面,依舊溫柔,但卻又令他感覺有著幾分的陌生。
“你……”唐昊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你在笑什麼?”
阿銀的笑聲是一把利刃,狠狠刺穿了唐昊他本就千瘡百孔的自尊。
因為唐昊他心裡清楚,曾經他是阿銀心中的英雄,是她願意為之冒險的男人。
可現在她竟然在這樣的場合,用那樣溫柔卻陌生的笑容嘲笑他的狼狽!
阿銀被唐昊的質問拉回思緒,笑容微微一滯,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些許的尷尬,一時有些語塞,“我……”
結果就在這時,只見千尋疾他臉上笑容更勝,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阿銀的尷尬。
只見他將阿銀往自己的懷中一摟,然後他就在唐昊的面前,捏起了阿銀精緻的下巴,對著她那水潤的櫻唇吻了下去。
隨著一陣微弱“啪唧”的聲響起,唐昊他就眼睜睜的看著千尋疾深深的吻了他心愛的阿銀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