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輛囚車在顛簸中駛離了天斗城,駛入荒無人煙的邊境地帶,道路開始變得崎嶇不平,兩旁具是嶙峋的怪石,一派肅殺景象。
而囚籠內此時正因為顛簸,而嘩啦啦的響著金屬撞擊的聲音。
冰冷的鐐銬深深勒進了唐三的手腕和腳踝,每一次顛簸都摩擦著皮肉,帶來鑽心的疼痛。
而他那沉重的內傷在震盪下不斷被加深,五臟六腑彷彿錯了位,讓他連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痛楚。
而且囚車內那汙濁的空氣混雜著血腥與黴腐的臭味,實在是令人作嘔。
車外四名押送的皇家騎士面沉如水,對車廂內不時傳出的痛苦呻吟置若罔聞。
而他們偶爾壓低聲音的互相交談,語氣中滿是不耐。
“真是倒了血黴,攤上這差事,得去那個鬼地方。”
“少說兩句,太子手令,趕緊送完完事。”
“聽說這小子同時得罪了教皇和太子?”
“自作自受。沒當場處決就算開恩了。殺戮之都……哼,那是生不如死。”
這些隻言片語如毒刺般扎進唐三耳中,滋養著他心底裡瘋狂滋長的恨意。
雖然前世裡唐三他能成功的從殺戮之都裡出來,並且實力還得到了極大的增強。
但這並不代表唐三他覺得自己以現在的狀態能順利的從那個鬼地方種出來。
可是此時他連咬牙切齒的力氣都已耗盡,只能蜷縮在冰冷的角落,憑藉玄天功殘存的本能,勉強維繫著體內紊亂的氣息。
路途漫長如永夜,太陽在顛簸中升起又落下,唐三他在傷痛、飢寒與蝕骨的怨恨間浮沉。
傷勢因缺醫少藥和惡劣環境,恢復得十分緩慢,但幸好至少不再變的惡化了。
就這樣顛顛簸簸的風餐露宿了十數日後,周遭景象愈發荒蕪死寂,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極目遠眺,只有個不算很大的小鎮,於地平線上隱約浮現。
“呼,終於快到了。”為首的那名騎士嗓音乾澀的提醒了一聲,而其餘幾人皆神色一凜,不約而同地握緊了其手中的兵刃。
囚車最終在那個小鎮的入口處停下,那幾名騎士死拉硬拽的帶著傷勢漸好的唐三下了車,往小鎮中的一間酒館裡走了過去。
這座小鎮看上去不大,但剛一踏入,唐三卻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怪怪的。
他也說不出為什麼,但總是覺得周圍的人身上都有一種特殊的寒意。
而那酒館內的空氣則十分渾濁,唐三他還注意到,在那酒館裡所有的裝飾竟然都是黑色的。
外面雖然是白天,可一走進這裡,卻就有一種陰冷黑暗的感覺。
唐三他們一行人的到來吸引了不少目光。但大多也只是驚鴻一瞥,就從他們身上掠過而去。
等他們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一名身穿黑衣,臉色淡漠的服務員走了過來,平靜的開口問道。
“要點什麼?”
那幾個押送唐三的騎士指了指唐三笑道,“給他來杯血腥瑪麗。我們是天鬥皇室的……”
服務員臉色微微一變,然後來回打量了打量唐三,有些吃驚的問說:“看著不大嘛,而且都傷成這樣了,你們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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