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一僵。
“所以，我不合格。”江白攤手。
“你……”
“而且……”他忽然上前半步，直視那雙天藍色眼眸。
“我本來也不想當什麼……護衛。”
“你……什麼意思？”她慌張退開。
江白躬身，“殿下……”
這兩個字出口的瞬間，
天使小姐的眼睛瞬間張大，滿是不可置信，
魂力驟然爆發，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她周身散發出去，密室在強大威壓之下輕微震顫。
什麼時候暴露的……
要……滅口嗎？
察覺到千仞雪防備的姿態，江白眼神一黯，重新恢復了最開始恭敬的樣子。
“……殿下可還有其他吩咐？”
聞言，千仞雪緊繃的肩線驟然鬆懈，長撥出一口氣，
“沒有了……”
話音剛落，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又變得漲紅起來，
“等等，是我自己要說的，跟、跟大皇子沒關係……”她連忙辯解道。
江白無奈輕笑，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你……”
千仞雪連忙轉移話題，“不是說要感謝我嗎”
她眸子裡閃著過一絲期待，“打算怎麼謝？”
“天使小姐希望我怎麼謝？”
“什麼都行嗎？”她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如果我能做到的話。”
“好，讓我想想……”
是該讓他以後乖乖聽話？還是讓他離那些礙事的傢伙遠一點……
千仞雪陷入思索之中，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
她小心地看向江白，猶豫片刻後，
“……我說了你不許笑。”她小聲嘟囔。
“嗯。”
“你已經在笑了！”
江白立刻繃緊面容，收斂笑意。
“能不能……摸摸我的頭……”
她的聲音很輕，語氣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柔軟和些許期待。
空氣突然凝固……
看著眼前向來高傲的“殿下”，微微垂下了頭，纖長的睫毛輕顫，像是放下了所有的防備。
江白沉默片刻，終於伸出手——
掌心落在金色髮絲間，觸感比想象中要更柔軟，蓬鬆。
他順著髮絲向下輕捋，從她的頭頂輕輕撫到後腦，動作很輕，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野貓。
千仞雪原本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呼吸也變得平穩下來。
“唔……”
千仞雪不自覺地用發頂蹭了蹭他的掌心，這個無意識的親暱舉動，卻讓江白的心突然揪緊。
堂堂武魂殿少主，居然會因為這種簡單的觸碰而變得如此歡喜……
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用再向任何人證明什麼。”
掌心下的身軀明顯一僵，千仞雪猛地抬頭，藍色眼眸中閃著一層水光，
“……誰要你多嘴？”
江白用手指擦去她眼眶裡的淚水，
“天使小姐，已經很優秀了。”
面前的金髮少女突然呼吸一滯，下一秒刺目的金光瞬間爆發，
待金光散去，江白再睜開眼的時候，房間裡正剩下了些許淡雅清香，還有幾根潔白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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