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漢話嗎？”
不多時，一個看起來是首領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
芒松卻松聽見問話，下意識點頭。
身為贊普的兒子，他儘管是庶出也依舊瞭解過大唐文化，並且還會說漢話。
來人正是楚峰。
見對方點頭，他笑著拍了拍人家肩膀：
“會說漢話就好。”
“待會兒我會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只要被我證實你有半個字撒謊，就會死一人。”
楚峰指了指附近被俘虜的親衛與部落人員，微笑著開口，但說出來的話好似惡魔低語，讓芒松卻松一陣恐懼。
“第一個問題，你是誰？”
“悉諾邏。”
聞言，楚峰冷冷一笑，朝張青看了眼，後者立刻會意。
砰！
槍響過後，一名親衛當場死亡，迸射出來的鮮血混合著零星的腦漿飛濺出來。
其中幾滴鮮血還落在了芒松卻松臉上。
這讓他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雙腿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意識到對方看穿自己的謊言了。
“繼續。”
楚峰可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也不想知道：
“看樣子你的身份不低，既然你不想說名字，那就說說自己的來歷吧。”
“是牙帳裡的貴族，還是某個大部落的子嗣？”
“毗多！我是毗多部的人！”
芒松卻松明白，自己的真實身份絕對不能暴露，否則父汗與兄長他們絕對不會在意自己死活，到時候被唐軍殺死就完蛋了。
至於他說自己是毗多部的人，其實也算正確。
因為他的母妃就出自毗多部。
“這樣嗎？”
“吐迷度。”
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幾眼，楚峰讓隨軍而來的吐迷度過來問話。
蘇彌部與毗多部，可是有長久矛盾的，吐迷度又是個商人，肯定知道其中部分訊息，讓他來驗證真偽就好了。
得了命令的吐迷度點點頭，用吐蕃語跟芒松卻松交流。
約莫一刻鐘後，他回到楚峰面前，凝聲道：
“這人的母親確實出自毗多部，但據我所知其母親早就進入了邏些，具體嫁給誰還不清楚。”
“不過，依照我們的規矩，能夠擁有五十名精銳護衛的人，最少也是個小論的嫡長子。”
小論，相當於副宰相的吐蕃官員，身份與大唐的中書侍郎差不多。
得知對方身份後，楚峰想了想，又看著芒松卻松：
“剛才第二個問題，勉強算你合格。”
“不過，你若是繼續說謊，我會直接殺死你的護衛們，直到下一個問題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