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失望,他太瞭解自己的這個兒子了,所以他幾乎能夠想到房遺愛要說什麼。
“為父早早便說過,讓你不要和魏王走的太近,更不要參與魏王和太子之間的爭鬥,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呢?”
房遺愛倔強道:“父親,如今可是從龍之功的大好時機!太子犯了大錯,觸怒了陛下,而魏王又深受陛下寵愛,只要父親願意出手相助,待魏王成為太子之時,我房家定然可以再進一步啊!”
聽到這話,房玄齡的臉上瞬間便陰沉下來,看著房遺愛,眼神之中滿滿都是怒意。
“放肆!房俊!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怎能說這種大逆不道之言?太子之位,乃是陛下欽定,豈容你再此說三道四?”
房玄齡突然發火,嚇了房遺愛一大跳。
若是往日,面對大怒的房玄齡,房遺愛早就嚇得不敢做聲了。
但想到自己答應魏王的事情,房遺愛竟然奇蹟般地暫時壓下了對於父親的畏懼,咬著牙說道:
“父親!當初陛下還是秦王的時候,你不就是幫助陛下發動玄武門之變,奪了皇位嗎?此刻輪到孩兒,你為何要阻止孩兒?”
啪……
房遺愛話還沒說完,暴怒的房玄齡一巴掌扇到了房遺愛的臉上:
“放肆!你是要找死嗎?”
此刻的房玄齡心中又是驚怒不已,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
玄武門之事,這是能夠拿出來說的?
九族不要了?
更何況,現在的情況,和當時的情況豈能相提並論?
房玄齡看著房遺愛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失望。
今夜他本來想要和房遺愛好好聊一聊,但現在看來,已經沒有聊的必要了。
任由房遺愛如此下去,不但他自己活惹下大禍,還會禍連整個梁國公府。
“來人,給我將這逆子帶下去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去見他,更不得放他出來!”
房玄齡嘆了一口氣,直接開口道。
當即便有家丁進來,從兩邊拖著房遺愛就走。
這下子房遺愛大驚失色,明日便是關鍵時刻,今日豈能被關起來?
“父親!放了我,魏王還……”
房遺愛話還沒說完,房玄齡擺擺手道:“將這逆子的嘴給我堵起來!”
很快,被堵上嘴巴的房遺愛就被帶走了。
房玄齡一臉疲憊地看向夜空,嘆息道:“多事之秋啊!”
……
長安城在這種奇怪的氛圍之中度過了一夜。
次日一早,百官侍立在承天門外等待著。
魏王李泰今日來的異常的早,在這承天門外,到處和各位大臣交談著。
很快,李泰就看到了趕來的房玄齡,想起昨天晚上房遺愛的保證,李泰懷著激動的心上前道:
“梁國公,不知……”
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房玄齡對他行了一禮道:“見過魏王殿下,陛下召臣有要事,恕臣無禮!”
說完,房玄齡便徑直走了,留下李泰一臉懵逼。
隨後,李泰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房遺愛呢?
今日怎麼不見房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