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似得道高人，又似入魔之人，又似兩者皆非。
“你好……”
吳曼向許墨雙手合十問好。
“吳曼居士你好。”
許墨雙手抱拳回禮，見梁挺沒反應，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對著無根生說道：
“那邊談談吧。”
他和無根生要談的事情過於敏感，所以要避開二人。哪怕許墨知道這二人快死了，也是一樣。
“行。”
無根生微微頷首，知道許墨要談什麼，於是對著身後的二人說道：
“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
“尤其是梁挺，你別亂跑，吳曼居士會看好你的。”
對於梁挺，無根生很擔心這傢伙為了‘爽’，在羅天大醮上大打出手。
畢竟羅天大醮是異人盛典，在這裡大打出手很容易吸引眾人目光，讓梁挺達到‘爽’的目的。
“交給我好了……”
吳曼居士露出一個笑容，對付梁挺，他雖然做不到勝之，但看好他還是能夠做到的。
“哼！”
聽到無根生和吳曼的交談，梁挺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我要出手，老吳他能阻止我？”
“呵呵，這裡就拜託你了，吳曼居士……”
無視梁挺的話，在交待完一切後，無根生在許墨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極為僻靜的地方。
這裡就算是龍虎山的道士也不會輕易前來。
“張之維已經知道你的事了。他前幾天讓我轉告你，從此之後見你放你三次，三次之後情斷義絕。他是龍虎山張姓傳人，你是全性代掌門。”
二人面對面盤膝而坐，坐下後，許墨率先將張之維要轉述的事情告訴了無根生。
“是嗎？”“呵呵，無妨，只要我馮曜還把他當兄弟就行。他這麼做也是對的，畢竟他未來可能是天師，我們註定是要站在對立的。他和你不一樣，我能理解。”
沉默了片刻，無根生笑著搖了搖頭。
對於張之維得知自己身份後的反應，他早已在心中預想過無數種可能。
如今張之維的所作所為，完全在他的預料之內。
因此，他臉上並未流露出任何特別的神情。
“你能理解就好。”
許墨點了點頭，正準備接著說下面的事，卻聽無根生率先開口詢問。
“懷義那邊是什麼態度？”
“他和之維的想法一樣嗎？”
張之維和張懷義這對師兄弟，性格截然不同。
“懷義那邊我還沒完全弄清楚，不過我能感覺到，他應該不會對你太過排斥，最多在人多的場合，可能會做做樣子。”
張懷義這個人太過複雜，反正根據許墨對他的瞭解，
最後他肯定會和無根生成為朋友，甚至結拜。
“那到時候我自己去了解一下吧。”
無根生雙手後撐著地面，望著虛空喃喃自語：“這世間的束縛實在太多了……”
“你打算怎麼接近天師？”許墨問道，“換句話說，你打算怎麼靠近天師度。”
張靜清可是當代異人界的頂尖高手，哪怕無根生帶著吳曼和梁挺，傾盡全力，或許都難以從他手中逃脫。
畢竟無論是手段還是實力，張靜清都完全碾壓他們三人。
“天師度其實很容易靠近……”
無根生對許墨說道：“你不知道嗎？”
“在羅天大醮的最後一天，天師會在祠堂裡，對著歷代祖師的畫像和牌位展示天師度，以示傳承仍在。”
“我只需遠遠觀察片刻天師度即可，沒必要過多接觸。”
他無根生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要是靠得太近，很可能真如許墨所擔憂的那樣，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了。
“有辦法就好……”
最後一天，醫師會對歷代祖師的畫像和牌位展示天師度？
這個許墨還真不知道。
他對羅天大醮的瞭解，僅限於原著和一些現實中的習俗。
異人界的規矩，他確實不太清楚。
“時間大概是下午五點左右，那是羅天大醮的最後時刻，各大宗門也會陸續離開龍虎山，到時候我先在祠堂遠處藏好。”
無根生從懷裡拿出一顆珠子，在眼前晃了晃：“這是法器屏氣珠，含在嘴裡，能讓人融入天地之中，效果雖然只有十幾分鍾，但也夠用了。”
這是他專門為了這次行動，去天工堂找朋友要的。
“嗯，算好時間，不然你要是被天師發現了，我也救不了你。”
許墨微微頷首，看了一眼屏氣珠，隨後收回目光囑咐道。
“放心吧，我可不想死，還有好多事等著我去做呢。”
無根生嘴角上揚，對著許墨笑了笑，隨後扭了扭脖子起身道：“希望透過這次觀察，能讓我在天師度裡找到些什麼，不然又要浪費一些時間了……”
他越來越感覺到，天地間彷彿有隻無形的手，在不斷推動著他前行。
“肯定能的，所有的秘密都在天師度裡面。”
許墨從地上站起身，對著無根生神秘地笑了笑。
“所有的秘密都在天師度裡面？”
無根生眉頭緊皺，不斷重複著這句話，隨後看向許墨說道：“你在內景是不是得到了一些關於天師度的資訊？”
“誰知道呢？”
“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了，剩下的全靠你自己了……”
從內景得到的資訊，不能全盤托出，否則就是欺天，會遭天譴反噬的。
所以許墨在和無根生聊起自己在內景得到的事情時，總是半遮半掩，從不完全透露。這樣即便有反噬，也會微乎其微。
“明白了……”
無根生點了點頭，拱手道：“那我就先去了。”
“嗯，一切小心。”
許墨拱手回禮，看著無根生轉身緩緩消失在眼前。
“一切都要開始了，似乎偏離的軌跡，也被天意撥回了正軌……”
看著無根生消失的地方，許墨嘴裡喃喃了一句，隨後也離開了那裡。
時間很快來到了羅天大醮的最後時刻。
此時山上的各大宗門，陸陸續續地開始離去，只有少數幾個宗門還逗留在龍虎山，等待著羅天大醮的正式結束。
“要開始了……”
許墨望著龍虎山祠堂的方向，閉上雙眼喃喃了一句。
現在只要張靜清施展天師度，那麼無根生必然能夠從中參悟出些什麼。
“各位祖師爺、前輩們，第六十四代龍虎山天師張靜清，向各位行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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