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聲道。
“從剛才的表現來看，瞳孔反應、眼神聚焦，以及目標明確的行為……這和常見的失心瘋，狂躁症之類的精神疾病症狀，有很明顯的區別。”
不是瘋了？
趙山河一聽，心裡更慌了，那豈不是更糟？！
“那……那難道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咒術？傷到了腦子？還是……還是引發了什麼其他的疑難雜症？！”
他越想越怕，聲音裡的絕望幾乎要滿溢位來。
蘇沐沉吟了幾秒，視線掃過趙芊芊腹部的傷口位置。
“有可能。”
他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卻又符合當前情況的回答。
“現在還不確定具體原因，需要繼續觀察兩天，看看後續還會不會出現類似的情況。”
話是這麼說，但蘇沐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剛才趙芊芊的眼神，他看得清清楚楚。
那絕對不是一個神志不清的人該有的眼神！
那裡面有清晰的認知，有強烈的情緒！
她認識自己？
怎麼可能！自己絕對是第一次見到她！
難道是那個所謂的“腐骨穿心咒”的影響？讓她產生了某種錯亂的認知？
還是說……
蘇沐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閃過那些在噩夢中糾纏不休的前女友們的臉。
是蕭若凝的手筆？
一個荒謬卻又讓他心頭一凜的念頭，悄然埋下。
蘇沐壓下心頭的疑慮，對趙山河說道：“趙董，趙小姐中的這個招數，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麻煩。”
“看樣子，想要徹底治好她，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趙山河聞言，臉色一下又白了幾分，剛剛稍微平復的心情再次被揪緊。
他幾乎是帶著哀求的語氣，看著蘇沐。
“蘇醫生啊……”
這個在外面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佬，此刻像個無助的父親，眼眶通紅。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也不活了！”
蘇沐迎著他懇切的目光，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保證。
“趙董放心。”
“我之前答應過您，會盡全力醫治趙小姐。”
“我說到做到。”
聽到蘇沐的承諾，趙山河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情緒總算穩定了一些。
他連連點頭，用力吸了口氣。
“好……好！我相信蘇醫生！一切……一切都拜託您了！”
蘇沐微微頷首，示意他不必如此。
“這裡我會時不時來看著，您先跟我出來吧，讓護理部的人進來接手後續的護理工作。”
“長時間待在這裡，對您的精神狀態也不好。”
趙山河此刻對蘇沐是言聽計從，點了點頭，跟著蘇沐一起走出了重症監護室。
蘇沐順手叫來了走廊上的護士，簡單交代了幾句護理要點。
兩人剛在外面站定，還沒來得及喘口氣。
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神情肅穆的保鏢就快步走了過來，低著頭，恭敬地站在趙山河面前。
“老闆。”
“剛才那個死掉的女人，清理她留下的東西時，我們在她那件粉色衣服的口袋裡，找到了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