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大哥，今晚回家吃肉。明天我還進山，晚上帶更多獵物回來。\"蕭凌扶著哥哥往家走。
生產隊養的黃牛在牛欄裡哞哞叫，像是在嘲笑人的命運。蕭凌看了一眼，嗤之以鼻。
前世軍旅生涯，最恨的就是彙報層層遞進，訊息變了味。這破村子裡，風言風語害死人。
\"大哥，明天別來幹活了。就說腿疼。\"
蕭峰不解：\"為啥？隊里扣工分的。\"
\"信我，過幾天咱家不靠這點工分也能活。\"蕭凌眼神堅定。
夕陽染紅了遠山，兄弟倆的影子被拉得老長。蕭凌心中打定主意，靠打獵發家，先還清高利貸，再讓家裡過上好日子。
夜裡，蕭凌做了個夢。夢見前世戰友都活了過來，一起在邊境線上巡邏。夢裡槍聲大作，他中彈倒下，醒來時滿頭冷汗。
\"這身子骨太弱了，得練起來。\"蕭凌爬起來，屋外還黑著。他悄聲出門，繞著村子開始跑步。
農村早起的老人看見他，都當是見了鬼，誰大冷天天沒亮跑步啊？
\"奇怪，蕭家那小子昨天進山獵了頭岩羊，今晚又去縣城賣了。\"
\"聽說四十塊呢，夠他家還趙霸天一部分了。\"
\"這小子咋突然會打獵了？以前進山都怕得要死。\"
流言在村裡傳開，傳到周大強耳朵裡，他眼珠子轉了轉，嘴角露出陰險的笑容。
縣城集市上，蕭凌將岩羊肉賣給飯館，狐狸皮賣給皮貨商。
\"小兄弟，這狐狸皮不錯，二十五塊拿走！\"皮貨商遞過錢。
蕭凌掂了掂錢袋子，沉甸甸的：\"夠還趙霸天一部分了。\"
集市角落裡，一個穿黑皮夾克的男人眯眼看著蕭凌。那是趙霸天手下的小弟，專門盯梢欠債人。
\"老大，蕭家那小子突然有錢了，賣了頭岩羊和狐狸皮，口袋鼓鼓的。\"
電話那頭，趙霸天陰沉著臉：\"狗日的，最近縣裡查高利貸，這小子別想耍花樣！盯緊了，看他去哪兒。\"
蕭凌心中有數，故意在集市上多停留，引開跟蹤的人。等那小弟去上廁所的空當，他轉身鑽進小巷，消失在人群中。
\"這破縣城，地形太簡單了。\"蕭凌輕蔑一笑，\"前世在複雜城市執行任務都不怕，這算什麼？\"
夜幕降臨，蕭凌回到村裡，懷裡揣著沉甸甸的錢。李婉娘和蕭峰焦急等待，見他回來，懸著的心才放下。
\"凌兒，聽說你賣了岩羊？真的賣了四十多塊？\"李婉娘不敢相信。
蕭凌點頭，掏出錢包：\"娘，六十七塊！岩羊四十二，狐狸皮二十五。\"
李婉娘手抖著接過錢：\"這...這麼多錢...\"
\"明天我再去打獵，娘您別擔心。\"蕭凌神色輕鬆，\"等我還清趙霸天的債，咱家日子就好過了。\"
蕭峰眼圈發紅：\"弟，你變了好多...\"
炕上的煤油燈搖曳，照在蕭凌臉上，顯出一片堅毅。前世執行任務時，他帶隊深入敵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這點苦，算什麼？
\"我只知道，這輩子，沒人能欺負我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