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淵摸到一張新牌,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
“槓上開花清一色!趕緊付錢!”他興奮地喊道。
黃瓜無奈地搖頭:“殿下又贏了?今天真是輸慘了。”
綠蟻也附和道:“殿下的手氣簡直好得離譜。”雖然她的牌技相當嫻熟。
牌局持續進行,李承淵完全沉浸在遊戲的喜悅中。
面對如此強勢的牌運,其他人只能認輸。
桑文在旁邊笑得前仰後合。她性格開朗大度,從不在意瑣事,對勝負看得很淡。在她看來,享受過程才是最重要的。
李承淵毫不客氣地收走籌碼,轉手交給青鳥。他始終牢記範思轍的教誨:打牌就要認真,敷衍了事還有什麼意思?
正當眾人準備開始新一局時,紅薯快步走來。“殿下!”她輕聲呼喚。
李承淵讓青鳥代打,自己走到一旁坐下。紅薯緊隨其後。
“殿下,這是您要的人員清單,請您過目。”紅薯壓低聲音說道。
李承淵接過檔案,語氣溫和:“坐下休息會吧,別太拘束,今天辛苦你了。”
紅薯露出甜美的微笑:“多謝殿下體恤!”隨即在他身旁坐下。
這份名單記錄了這兩天來,各方勢力試圖收買王府僕從的詳細情況。這是李承淵特意安排的策略。
他深知府中僕役忠心耿耿,但完全杜絕外界眼線也不現實。特別是來自皇宮和鑑察院的探子,若表現得太抗拒,反而會引起皇上猜疑。
因此,李承淵讓被接觸的僕人們假裝投誠,充當雙面間諜,向外傳遞一些無關緊要的資訊。這樣既能保證安全,又能降低他人戒心。
短短兩日,已有數人被成功策反,涉及宮中、鑑察院及多位權貴。
瀏覽完名單,李承淵頷首道:“讓他們都答應下來。”
“遵命!”紅薯立即回應。
“不過要明確告訴他們,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避免洩密!”
紅薯保證道:“殿下放心,我一直在反覆強調。”李承淵突然握住她的手,柔聲道:“辛苦你了,紅薯。”
紅薯頓時羞紅了臉:“這都是奴婢分內之事,當不起殿下謝意。”
李承淵正要再說什麼,外面丫鬟突然通報:皇上有旨,宣殿下即刻入宮覲見。
皇宮內殿
李承淵恭敬行禮:“兒臣拜見父皇。”
慶帝目光深沉,沉默片刻後開口:“朕聽聞,這幾日你頻繁出入各大臣府邸,可有緣由?”
李承淵神色坦然:“前些日子朝會上,父皇曾教導兒臣應多向朝臣請教政務,故而登門求教。”
“可有所獲?”皇帝追問。
“並無多少收穫。”李承淵直言不諱。
“為何?”
“諸位大人似乎有所顧忌,不願與兒臣深談。”
“難道竟無一人願指點你?”
“倒也不是。”李承淵答道,“戶部尚書郭攸之與吏部侍郎範建待兒臣頗為友善,也曾講解一二,只是兒臣才疏學淺,未能領會。”
“僅此二人?”
“其餘大臣,皆不願多言。”
殿內一時沉寂。
慶帝凝視他良久,忽而話鋒一轉:“朕聽聞,你與太子走得很近?”
“太子乃兒臣兄長,親近些也是理所應當。”李承淵恭敬回應。
“你覺得這般親近,合適嗎?”
“兒臣以為,並無不妥。”
“那你與李承澤呢?”慶帝目光銳利。
“二哥?”李承淵略作思索,“兒臣與二哥關係尚可,不算疏遠,也不算親近。”
“這不好。”慶帝語氣嚴肅,“你二哥在你這個年紀時,已頗有建樹。你該多向他學習。”
李承淵順從點頭:“兒臣謹記。”
“當真明白了?”
“兒臣確實明白。”
“既如此,退下吧。”慶帝微微頷首。
“兒臣告退。”李承淵躬身退出大殿。
……
回府後,李承淵徑直前往春宵樓。
幾位侍女正在打牌,見他到來,紛紛停下。
李承淵讓她們聚攏,隨後將宮中對話一一道來。
眾人皆可信賴,他無需隱瞞。
綠蟻率先開口:“殿下,陛下詢問您拜訪大臣一事,是否意在試探?”
李承淵點頭:“父皇確有試探之意,但更深層的目的,是觀察我會否失言,以及我的應對之策。”
他此行目的複雜——既要掩飾自己接觸吏部侍郎趙文成的真實意圖,又要向慶帝展現自己的野心:拉攏太子、培植勢力,從而迫使皇帝削弱太子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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