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楚蕭檢查完畢,然後,用水淨手!
“陛下,這……我女兒到底是怎麼死的??”老頭兒緊張道,邊問邊擦眼淚!
這女兒是他的獨女,他這一大把年紀了,沒了女兒,就沒了任何念想了!
如今,唯一想要的,就是還女兒一個公道!
“朕已經查清楚了!”
楚蕭擦了擦手,把手帕放在太監手裡的托盤上。
“那陛下,我女兒到底是怎麼死的?”老頭兒緊張道。
“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楚蕭悠悠道。
這話一說完,眾人都震驚了!
特別是那縣令,如五雷轟頂般!
不會吧!竟然是他殺!不可能吧!
他查過了,明明是自殺啊!
“天啊!不會吧!這個女人是他殺?!”
“可是,沒有任何證據顯示她是他殺啊!”
“對啊!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記得,當時斷案的時候,嫌疑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啊!”
圍觀的群眾,特別疑惑地議論道。
皇帝來斷案,這還是頭一次,所以,外頭圍了很多人。
他們特別疑惑,不明白楚蕭是怎麼斷定女人是他殺!不是自殺!
“陛下!微臣查過了,這嫌疑人都有不在場證據啊!而且,女人長期生病,非常痛苦,自殺也正常啊!”安睿還在極力狡辯!
他明白,要是這個案子判錯了,他這烏紗帽怕是要被擼掉!
“哦?那就讓嫌疑人,再一一說說,他們的不在場證據是什麼!”楚蕭道。
安睿微愣,急忙讓嫌疑人,把他們之前說的話,再說一遍!
“陛下!草民在鄉下包了幾畝良田,昨天一大早,我就去了鄉下,夜裡也是住在鄉下的,我的管家可以證明!”
“今日一大早,我趕回來,就發現我夫人她……她上吊自殺了!可憐我的夫人啊!被病魔纏身,受不了這個苦楚啊!”
“後來,我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趕忙來報官了!”
那員外,邊哭邊說。
模樣特別難過。
楚蕭不置可否,只是圍著他轉了一圈,讓管家說話。
“稟陛下,事情確實是這樣的,老爺與我一起去的鄉下,夜裡,我們也是一起住在鄉下,昨夜快天亮的時候,還下了大雨,我們老爺還特地提醒我,要把門窗關好!別讓雨打進來!所以我們老爺一晚上都在鄉下,早上才與我們一道回去的。”管家點頭道。
又讓女人的婢女們,一一說她們不在場證據。
當查問到女人的貼身婢女時,那婢女回答道。
“回稟陛下,民女時夫人的貼身婢女,今日早上起來,準備去服侍夫人起床洗漱,發現……發現夫人竟然上吊自殺了!!”
“夫人平時特別善良,對我們這些下人,也特別照顧特別好,真想不到,她竟然上吊了!哎!”
那婢女,邊說,邊哭道。
樣子特別忠心。
楚蕭聽完,微微蹙眉,審視那婢女,隨後,道:“你什麼時候成她的婢女的?”
“我是今年上半年來的。”
楚蕭點點頭,冷笑一聲。
“兇手就是你!是你殺了你的夫人!”楚蕭突然把手指向老頭兒的女婿!
眾人驚訝不已!
“不不不!不是我啊!陛下!冤枉啊!不是草民啊!草民與夫人,伉儷情深!怎麼可能殺她!”老頭兒女婿,驚慌失措,跪下來,搖頭喊冤枉!
“我就知道是你!你個白眼狼!”老頭兒哭著罵道!
“陛下,他也是有不在場證據的啊!微臣請陛下明示!到底是為什麼?”安睿一臉懵逼!
除了安睿不明白外,其他人也是一臉疑惑,不知道楚蕭是怎麼斷的!
“辦案,斷案,得動腦筋!不可以光聽一面之詞!不然,就會有冤案!”
楚蕭冷聲責罵安睿。
隨後,開始解釋,為什麼會這樣斷!
“這事情也很簡單!”
“朕剛剛檢查的時候,推測,女人是死於今天凌晨三點左右,而她臨死之前,服用過一種治療肝病的藥物,那藥物特別難聞,而且,特別苦!吃完後,腹部還會特別疼!有灼燒感!”
楚蕭說完,大家還是懵逼!
“那又……又如何?”
安睿疑惑不已。
“這就好比,你如果想自殺,自殺前,會不會拿刀折磨自己?”
楚蕭道。
安睿愣了愣,急忙搖頭道:“微臣八成不會如此折磨自己!”
“對啊!一個人,如果都準備自殺了,又怎麼可能會吃這麼苦這麼難吃的藥來折磨自己?”
楚蕭說完,大家瞬間明白了!
“對啊!如果她真的是被病痛折磨,受不了要自殺,那幹嘛在臨死之前,要吃那麼苦那麼難吃的藥來折磨自己??”
“所以,她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圍觀的人,都震驚地看向楚蕭,等著楚蕭分析下去!
“不是自殺,那又如何證明是她丈夫做的??”
安睿又丟擲問題!
“這就要問她了!”
楚蕭說完,指著女人的婢女,目光冷冷。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女人急忙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