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專家立刻附和道：“沒錯。這份演算法我們只看到了雛形，誰也無法保證它的完整性和安全性。萬一這裡面有後門，或者技術來源本身就不乾淨，被國外勢力所利用，那後果不堪設想！”
圖窮匕見。
他們一唱一和，看似是合理的質疑，實則是在將陳凡逼入死角。核心目的只有一個——交出你的核心程式碼，讓我們來“審查”，來“驗證”。
陳凡笑了，笑容中帶著一絲冰冷的嘲弄。
“馬總監，”他直視著馬東，語氣平靜卻鋒利如刀，“貴公司深耕了十幾年，搞出來的東西，是讓使用者在搜尋結果裡看無窮無盡的廣告，還是幫莆田系的醫院多拉幾個病人？”
“你！”馬東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沒想到陳凡敢當著這麼多領導的面，直接揭他的老底。
陳凡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你們做不到，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坐井觀天者，總以為天空只有井口那麼大。至於技術來源？”
他的目光掃過那三位“專家”，聲音陡然轉冷：“我可以百分之百保證，‘未來之聲’的每一行程式碼，都源於我們國人自己的智慧。反倒是某些公司，打著自主研發的旗號，做的卻是拿來主義的生意，甚至不惜打壓真正的民族創新，只為了維護自己早已腐朽的壟斷地位。這，才是對國家安全最大的不負責任！”
這番話，擲地有聲，直接將對方的質疑，上升到了道路和用心之爭。
會議室內的氣氛，瞬間凝固到了冰點。
就在這時，那位一直沉默的將軍，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如同兩塊鋼鐵在摩擦，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陳總，你的愛國之心和技術能力，我們都看到了。但你說得對，這項技術，是國之重器。”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一字一頓地說道，“而國之重器，必須也只能，絕對地掌握在國家自己手裡。我們需要對它的核心程式碼，進行最徹底、最全面的安全評估。”
最後的逼宮，終於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陳凡身上。他們想看看，這個年輕人，在國家機器的絕對意志面前，是會選擇屈服，還是會螳臂當車。
陳凡緩緩地靠在了椅背上，迎著少將那如刀鋒般的目光，寸步不讓。
“將軍，我同意您的觀點。國之重器，必須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
他話鋒一轉，眼神變得無比銳利。
“但是，一把只放在倉庫裡，被層層包裹，永遠不拿出來見血的劍，只是一塊廢鐵。而一把不斷在戰鬥中淬鍊、升級、進化的劍，才是真正的國之重器。”
“我，和我的團隊，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這把劍不斷進化的人。將它從我們手中拿走，你們得到的，只是一個會迅速過時的標本。而將它留在我手中，你們得到的，將是一個可以不斷為國家開疆拓土的未來。”
“所以，我來這裡，不是來尋求‘招安’，更不是來上交‘投名狀’。”
陳凡站起身，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充滿了強大的自信和野心。
“我來，是想和國家，探討一種全新的合作模式。”
“國家，可以成為這柄神劍的執劍人。但未來科技，必須是這柄神劍唯一的……鑄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