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彷彿置身於一場可怕的噩夢之中。
“那是什麼術法?為何柳長老會引來天劫,莫不成他要突破煉虛境了...”一位弟子滿臉驚恐地問道,聲音中帶著顫抖。
“是宗門三大禁術之一,置死而生!”有太上長老神色凝重地說道,他的臉色如同白紙一般蒼白,眼中滿是擔憂與無奈。
“置死而生?”
眾弟子驚歎,禁術這個詞語對他們來說既陌生又充滿了恐懼,他們知道,接下來將有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降臨。
那長老繼續解釋起來,神色凝重得彷彿揹負著千斤重擔。
“沒錯,置死而生,並非大家平日裡所理解的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意思。
它之所以被稱為禁術,實在是因為使用它的代價過於龐大,簡直如同一場噩夢,會對修士本身造成無法復原的重創。
輕者,靈脈俱毀,就像一座被徹底摧毀的橋樑,再無修復的可能,從此修士便如斷了線的風箏,在修行的道路上失去了前行的根基;重者,可能在術法結束後當場暴斃,生命如風中殘燭,瞬間熄滅。
而且,就算是修士透過自己的身外化身施展,也會嚴重影響到本體,輕者讓本體修為此生止步不前,彷彿被禁錮在時間的牢籠裡,眼睜睜看著別人在修行的道路上漸行漸遠;重者可能會讓本體遭遇極其可怕的神魂反噬,那種痛苦,猶如萬蟻噬心,生不如死。”
聽聞此言,不少長老紛紛惋惜地搖頭,唉聲嘆氣。
“唉,何至於此啊?無論是柳長老還是方長老,都是我們離火宗絕對的中流砥柱,如同宗門的兩根頂樑柱,偏偏要折損於自家宗門,這對宗門來說,簡直是難以承受的損失啊...”一位白髮蒼蒼的長老痛心疾首地說道,眼中滿是無奈與悲哀。
“是啊,兩人結怨不過是年輕時候的稀碎瑣事,五百年的時光都沒能將這份惡氣消散,實在是讓人唏噓不已...”另一位長老也跟著感慨道,臉上寫滿了遺憾。
“...”
數不勝數的長老和弟子們在此間唏噓,他們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彷彿是一首悲傷的輓歌。
在聽聞了‘置死而生’的效果後,他們便知道,這場戰鬥沒有真正的勝敗,等待他們的只有同歸於盡的悲慘結局。
在禁術的加持下,柳飛揚會短暫地擁有煉虛大能的實力,如同借來的光輝,雖耀眼卻短暫。
可即便他斬掉方緣,卻也逃不掉神魂反噬身死道消的命運,就像燃燒的蠟燭,照亮了一瞬,卻也耗盡了自己。
事已至此,宗門絕大多數人都沉浸在惋惜之中,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陰霾所籠罩。
唯獨寥寥幾人心情舒暢,那笑容在這悲傷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眼。
“好死!”駱韻神色大喜,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彷彿看到了最期待的一幕。
她沒想到方緣的報應會來得這般快,心中的喜悅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氾濫。
“呵呵,也得虧你死在了柳飛揚手中,不然本座為了淼淼的道心,還得親自入局誅殺你...”她嘴角微微上揚,自言自語道,那語氣中充滿了幸災樂禍與得意。
就在柳飛揚氣息暴漲到極致,彷彿要衝破天際,眾人也認定方緣這等絕世天驕終是落幕,即將香消玉殞時。
整個離火宗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等待著那最終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