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休假。”凱莎無視了歐陽月言語中的調侃之意，“該我提問了。”
“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歐陽月對著凱莎拋了一個媚眼，偷看此處的一眾紳士險些流出了鼻血。
“人類聯邦之前明明選擇了幫助地球星，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凱莎輕抿了一口威士忌。
無論從主觀還是從客觀上講，人類聯邦都算是幫了地球星的大忙——饕餮軍團可不是泥巴捏的，他們的戰鬥力連天使文明都略感有些棘手。如果沒有人類聯邦的幫助，哪怕有雄兵連存在，饕餮軍團也絕無可能敗退得這麼快。
“你是不是誤解了什麼？”歐陽月伸手拿過自己的雞尾酒，藍色的酒液反射出了海洋一般的深邃光暈。
“救贖與毀滅，都在我們的一念之間。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與他們無關。”歐陽月對著旁邊狂歡的人群努了努嘴，紅唇勾勒出了一個殘忍的弧度。
在信奉排外主義的歐陽月上將看來，這些前超光速文明的人型土著生物根本就稱不上是人類，最多就是一群馬戲團裡的動物——幫一把也只是方便看個樂子而已，滅了也就滅了吧。
“可以把那份檔案給我看看嗎。”凱莎嘆息一聲，“就是被你們稱為《滅絕令》的殲星級武器授權檔案。”
自從人類聯邦當上星海監管人之後，就廢除了殲星級武器的使用限制——當然，除了人類聯邦的巨像級戰艦以外，其他文明的殲星級武器跟小孩子過家家沒兩樣，稍微用點手段就能防住。
“當然可以啦。”歐陽月猛吸了一口面前的“藍色夏威夷”，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張薄薄的紙。
“輕拿輕放，《滅絕令》一旦破碎，就意味著立即生效。”話是這麼說，不過歐陽月就這麼大大咧咧地把紙張推至凱莎面前。
“嗯？”看著落款處的“西德尼·博克萊爾”字樣，凱莎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神情。
“除了大元帥閣下之外，博克萊爾元帥也有權簽署《滅絕令》。”歐陽月也沒有隱瞞什麼。
“這件事情，大元帥閣下知情嗎？”凱莎心念電轉，美目中帶上了幾分凝重之色。
“呃，這我就不知道了。”歐陽月聳聳肩，她又不是內閣成員，上哪知道這些法令的簽署細節。
“這麼說的話，是博克萊爾閣下讓金翅鳥強襲分隊進駐赤烏恆星系的？”凱莎目光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無可奉告哦。”歐陽月攤了攤手，表情無辜而可愛。
眼下東方徹上將應該也沒有什麼急事要做，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把駐守赤烏恆星系的最高軍事長官換成這位對外星異種不屑一顧的歐陽月上將，還急不可耐地簽署了一份《滅絕令》——退一萬步說，以地球星的行星防禦力量，也絕對犯不上出動巨像級戰艦啊。
“難道說，她的目標，是我？”凱莎的美目微微睜大，一個有些離譜的想法闖入了她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