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萬伽愣了一下，不明白鶴熙為什麼要糾結這個。
“那就好。”鶴熙閉上美目，回憶一幕幕地湧上心頭——初識這位年輕的大元帥，看著他一步步帶領人類聯邦立於星海之頂，文明關係惡化之後的刁難，最後定格在了那個荒唐而快樂的夜晚。
“能不能坦白告訴我，你們人類聯邦準備了幾種摧毀我的方案？”鶴熙突然的發問，讓萬伽有些措手不及。
“二十九種，其中二十一種是上官虹首席提出的。”萬伽沉默片刻，忽然間意識到了鶴熙想幹什麼——不過，凱莎隱退，涼冰被誅殺，眼下鶴熙即將主動鑽入黑洞，這也意味著天使文明徹底失去了所有王級戰力，萬伽自然沒有阻止的道理。
“切，真是無情。”鶴熙有些無奈，自己這個戀愛腦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對這種人有好感。
“為了文明，我們只能不擇手段地前進。”萬伽的語氣低沉，“我僅代表我個人，向你們道歉，不好意思，我讓你們天使文明失望了。”
“我也僅代表我個人，接受你的道歉。”鶴熙睜開美目，不著痕跡地拭去了眼角的晶瑩，“現在，我個人與你兩清了。”
“那麼接下來，我說，你聽。”鶴熙的面色變得凝重了幾分。
“許多證據表明，次生物位面，或者說虛空的浸染已經滲透到了我們所在的主生物位面，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實體宇宙。”
這個好理解，這就是各大勢力虛空技術的來源。
“根據我的推斷，是你們的靈能催生了次生物，也就是虛空生物的誕生。”
這個也算是能理解，畢竟群星中也有著虛境的存在，靈能與虛空發生一點化學反應也正常。
“這些生物不能跨越維度直接來到主生物位面，但它們可以透過某種媒介去施加影響。”
這個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超神學院的校長太空，也就是時光神基蘭早已前往了虛空位面，成為了一個虛空生物，他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
“雖然你也具備靈能，但我相信你是那個獨一無二的存在。”
這已經算是鶴熙在賭了，萬一出問題的不是博克萊爾而是萬伽，亦或者他倆都有問題，那一切可就全完了。
“小心你的身邊人。”
即便鶴熙選擇相信萬伽，她也不能把話完全挑明，只能讓萬伽提高警惕，畢竟虛空生物算是現實世界的某種投影，狡詐無比，有可能給自己設下了連環計。
“喂，萬伽，說句話。”
“嗯？我在聽。”
“沒事。”早已淚流滿面的鶴熙笑著結束通話了暗通訊，看著眼前美輪美奐的黑洞視界邊緣，一身嶄新的王甲覆蓋全身。
“我願意。。。”空靈的女聲響起，天基王鶴熙的身形消失在了黑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