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莎總督，以前的事情並不重要。”萬伽抬手製止了一眾高層的發言，深邃的雙眼凝視著凱莎，“只要你做出了實打實的功績，我們人類聯邦也不在乎你為你的種族謀取一些利益。”
“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你認為應該如何處置惡魔女王莫甘娜，或者說，天使涼冰？”萬伽頓了一下，“是徹底摧毀她的基因備份，還是保留她的基因備份？”
莫甘娜的基因備份放進博物天樞好像有點浪費了，也不知道這玩意夠不夠格作為遺珍巡展，可以先試試，看看民眾們的反響。
“我認為，您可以復活她，讓她為人類聯邦貢獻自己的智慧。”凱莎再次行禮，宛如一個優雅的貴族一般，“我向您保證，她的才能絕對物超所值。”
“大膽！”一眾人類聯邦高層先是一愣，而後個個勃然大怒，連脾氣很好、城府極深的艾拉都皺起了繡眉。
“凱莎總督，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萬伽面無表情，聲音依舊平靜。
凱莎有著自己的堅持，她的道德水平起碼是過關的，萬伽也不介意給她一個為人類聯邦效力的機會——但莫甘娜這個隨心所欲的女瘋子壓根不知道原則為何物，整個人就是一個暴躁而極端的恐怖分子，其道德水平低得令人髮指，搞事能力完全不輸歐陽月，墮落程度更是讓天天嗑澤珞的上官虹都甘拜下風。
說句很難聽的話，莫甘娜和她的惡魔文明就像是一個拿著拖把到處打人的無賴，偏偏這拖把還沾了屎。
“我堅持我的判斷，我相信她已經醒悟過來了。”凱莎微微頷首，無視了一道道銳利的目光，“我願意為了這個選擇承擔全部責任。”
“負責？你負得起這個責嗎？”歐陽月嬌喝一聲，姣好的面容盡顯扭曲之色，“你們打了一萬多年，攪得整個宇宙雞犬不寧，現在倒是玩起這套姐妹情深的戲碼來了？”
“歐陽月！”博克萊爾看向了咄咄逼人的歐陽月，後者有些不甘心地低下了頭。
“假設莫甘娜在被我們復活之後真的效忠於人類聯邦，那她能做到些什麼呢？”艾拉溫柔的聲音響起，場面為之一靜，“復活她也是需要支付一些代價的。”
“放眼整個已知宇宙，涼冰的智慧也是獨樹一幟的存在。”凱莎的面色變得嚴肅了起來，曾經身為宇宙之王的氣場全開，“人類聯邦想要理解、乃至戰勝所謂的虛空恐懼，助力越多越好。”
“。。。。。。”萬伽依舊沒有開口，內心思緒萬千。
看過雄兵連原劇情的萬伽很清楚，虛空否定理論是正義秩序的根基之一，也是凱莎走向極端的開始。無論是一直失敗的莫甘娜還是節節勝利的凱莎，她們倆都很清楚自己已經走向了極端，但是大敵當前、積重難返，兩人根本無法回頭。
“上官虹首席應該很清楚，往往打碎科技瓶頸、真正可以推動文明進步的，只有那麼幾個人。”凱莎注視著面色複雜的上官虹，展顏一笑。
“錯了，凱莎總督。”萬伽回過神來，輕笑一聲，“文明的推動者，是全體人民，你的建議我收到了，但我們目前不可能復活莫甘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