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吧，不過我不一定會回答你。”東方徹撐著頭，打了個哈欠。
“他不想當皇帝，你們難道不想當臣子嗎？”老人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懶散的陽光大男孩。
“欸？你這說的什麼話？”東方徹感受到了老人熾熱的目光，身體坐直，“搞得像誰願意當領袖似的，但凡沒有給我這份天賦與責任，我說不定現在正在家裡帶孩子呢。”
“哦？難道你們領袖的待遇不好嗎？”老人像是一個好奇的孩子一般，繼續追問著。
“待遇很好啊，不過這個不是待遇的問題。”東方徹有些不解對方為什麼會這樣問，“當我們開始計算得失那一刻起，就已經失去了繼續擔任領袖的資格。”
“那是什麼約束了你們呢？信仰？”老人微微頷首，目光下垂。
“如果領袖的忠誠需要信仰維繫，那麼信仰動搖之時就是領袖的背叛之始。”東方徹皺了皺眉，“忠誠就是忠誠本身，沒有什麼約束一說，忠誠的不絕對，就是絕對的不忠誠。”
“這樣啊，那我明白了，感謝你的解答。”老人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呃，能幫到你們就好？”東方徹依然有些疑惑——大元帥萬伽如此體恤聯邦人民，聯邦人民難道不應該用生命去報答這份恩情嗎？人民如此信任領袖，領袖難道不應該盡全力為人民服務嗎？
“都討論完了？”東方徹突然發現，此時的會議室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面色複雜地看著自己。
“嗯，作戰計劃您要過目一下嗎？”杜卡奧面色嚴肅，手中握著一份薄薄的紙質方案。
“不用，我還有事，先走了。”東方徹搖搖頭，身形化為一道白光消失不見，空氣中迴盪著他的最後一句話，“饕餮的小規模滲透已經開始了。”
“欸，說是要著重關注這個女孩，又不允許暗中保護她，這不差點就嗝屁了？”東方徹的身形緩緩出現，下一刻，眼前的女警胸口被突如其來的能量攻擊射穿，血花飛濺。
“喂，需要我救一下嗎？”東方徹接入了上官虹的暗通訊頻道。
“你自己不是有基因引擎嗎，不會讀一下她的暗位面資料嗎？”正在忙著收集洞見的上官虹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啃了一口手中的蘋果。
“不會用啊大姐，你又沒給我說明書。”東方徹攤了攤手。
“搞得像我寫一份說明書給你之後，你會仔細閱讀似的。”上官虹簡直要被氣笑了，東方徹是什麼玩意，她一清二楚，“你可以按一下‘~’鍵，給基因引擎掛個自動擋。”
“早說嘛，這麼兇幹嘛。”東方徹小聲嘀咕了幾句，結束通話了暗通訊，“小心嫁不出去。”
“東！方！徹！”上官虹的零素高跟狠狠地嵌入了合金鑄造的地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