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拳!”
凌川暗中運轉真氣於手臂,猛然一拳朝著楊鐵匠胸口砸去。
楊鐵匠看似風輕雲淡,毫無動作,可暗地裡卻運轉真氣護住全身。
“轟!”
一聲悶響傳來,楊鐵匠身體宛如青松紮根,立在原地紋絲不動,不過,他腳下的地磚卻無聲碎開,裂痕迅速蔓延。
凌川確實沒有遭到真氣反震,頓時暗自鬆了一口氣。
事實上,楊鐵匠也暗自鬆了一口氣,表面上神色不改,可內心卻早已是翻江倒海。
儘管剛才已經查過凌川的身體,他都不敢相信,區區三重境一拳竟有如此力道。
哪怕是他,都得運轉真氣,將那一拳之力卸至腳下,而無法硬扛。
“馬馬虎虎!”楊鐵匠淡淡說道:“雖然起步晚了點,但若是勤於修煉,再有高人指點,這輩子還是有希望成為宗師的!”
凌川一聽,頓時大喜過望,他雖不知道宗師有多強,但,楊鐵匠卻提到過,宗師境強者的實力,無法用常理衡量。
百年前,一位道門大真人以僅以胸中一口真氣截斷三丈瀑流;八十年前一位佛門高僧遠走西域諸國,從始至終一招未出,僅憑金剛不壞之身便敗盡西域各路強者。
六十年前,劍宗那位絕世天才立身東海之畔,以匣中三十六柄飛劍,將一支球來國的千人水師殺得片甲不留。
對於這些,凌川都只當是神話傳說,但,聽楊鐵匠說,自己也有望成為宗師,內心便不自覺地生出嚮往。
隨後,凌川便拽著楊鐵匠來到吞雪樓。
看著滿桌的好菜,以及那壺明顯出自凌川之手的好酒,楊鐵匠的臉上總算露出一抹笑容。
“算你小子有點良心!”
凌川嘿嘿一笑,揭開酒罈便給他倒了一碗。
“你不喝?”楊鐵匠略顯詫異地問道。
“傷勢還未痊癒,媳婦不讓喝!”
“切,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怕老婆,你最好別成為宗師,否則傳出去,整座江湖的人都得笑掉大牙!”
凌川則是不以為意,笑道:“你不懂,我這不是怕,而是尊重!你一看就是老光棍!”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只見楊鐵匠的臉色逐漸凝重,眼底深處也浮現出幾許悲傷,似是想起了久遠的往事。
凌川連忙岔開話題,問道:“楊師傅,你是宗師嗎?”
楊鐵匠那溝壑縱橫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說道:“曾經是!”
“曾經是?那現在呢?”凌川很是不解,追問道。
楊鐵匠搖了搖頭,沒作回答,而是往嘴裡灌了半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