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暻垚二話不說,端起酒碗直接喝了一大口,凌川想要制止已經來不及。
“咳咳……”剛一入喉,陳暻垚只感覺一條暴戾的火龍從喉嚨直衝胸腹,讓他止不住劇烈咳嗽。
“我草,你這酒里加辣椒了嗎?怎麼這麼辣口?”陳暻垚滿臉通紅,一臉懷疑地看著碗中白酒。
“忘記跟你說了,我這酒不宜豪飲,得慢慢喝,才能品嚐出其中精髓!”凌川臉上帶著幾分壞笑,說道。
陳暻垚嚴重懷疑,凌川是故意想看自己出糗。
不信邪的他,再次端起酒碗遞到嘴邊,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豪飲,而是淺嘗了一小口。
入口如冰刃破雪,清冽鋒芒刺透味蕾防線,酒精的侵略性裹挾著糧香,在口腔中炸開一道灼熱的閃電。
緊接著,酒液滑過舌面,似岩漿暗湧,綿柔的酒體突然暴起,辛辣感如千軍萬馬衝關;入喉剎那,它化作一條火龍俯衝直下從喉頭直搗胸腹。
少傾,餘味反芻,辛辣漸褪,陳香始現!
前後不過片刻光景,自己像是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爭。
陳暻垚眉宇間浮現出一抹陶醉,那是一種無以言表的感覺,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世間竟然有如此美酒。
相比之下,這半壇自己都捨不得喝的十里香,簡直就跟白水一樣寡淡。
“這酒叫什麼名字?你從何處得來?”陳暻垚滿臉激動地問道,他並非嗜酒之人,可依然擋不住這般誘惑。
饒是他飽讀詩書,自認見識過人,這樣的酒,卻是聞所未聞。
“都說了是我自己釀的,你怎麼就不信呢!”凌川也給自己倒了一碗,淺嘗一口之後,說道。
要是其他人說,陳暻垚定然不信,可凌川已經給他帶來了太多的匪夷所思,從自制破甲弓到改造鐵箭,以及後面的戰略佈局和五行錐陣,每一樣都顛覆了他的認知。
“那你這釀酒之法從哪兒學來的?”陳暻垚繼續追問。
“從一本古籍之上看到的!”
“書叫什麼名字,何人所著?我不敢說學富五車,但也讀過不少書,說不定我知道!”陳暻垚不依不饒,繼續追問。
“那書封已經損壞了,只有部分內容!”凌川端起酒碗,掩飾內心的緊張。
陳暻垚自然知道他沒說實話,但也沒在追問,而是指著他笑道:“你小子防著我是吧,我真懷疑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此言一出,凌川頓時神色一凝,莫非陳暻垚知道了自己的穿越者身份?
可看他的樣子,似乎只是隨口玩笑,凌川這才放下心來,連忙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