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
蘇牧眼中泛起陣陣殺意,一聲暴喝鎮住了他們,厲聲道:“老子連榮國公府的小公爺都敢殺,何況是你們這些閹人?”
主事太監心中一驚,他早就聽聞榮國公府的小公爺被紫衣侯府的世子殺了,竟然能平安無事做了巡城御史。
“你……你就是紫衣侯府的那個瘋癲的世子!”
主事太監的聲音略帶顫抖,一個連九曲獨孤世族都沒放在眼裡的人,怎麼會把他們放在眼裡。
好在自己身上有公主撐腰,公主的身後可是京都世家李家,並不比孤獨世家弱小。
“你說誰……是瘋子?”
蘇牧冷漠地望著主事太監,主事太監卻不敢與蘇牧對視,已經被他的氣勢嚇得雙腿發軟。
強裝鎮定地說:“這教坊司可是公主的買賣,背後可是京都豪門林氏,可不是外來戶九曲獨孤世家可以睥睨的!”
蘇牧一步步逼近主事太監,一把薅住他的衣領。
言辭犀利地說:“我管他是什麼世族豪門,惹惱了老子,老子誰都敢殺。”
接著!
一把將他推倒在地上,轉身冷漠地望著闖進來的小太監,他們皆面面相覷無人敢靠近。
正在此時!
楊玉瑛早已滿心歡喜的收拾好了衣物,來到了樓下房間,驚訝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慌忙上前扶著郭敬之,關切地詢問:“敬之,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是過來為我贖身的嗎?”
郭敬之面露傷感,輕輕撫摸她的臉,二人深情對視。
聲音哽咽地說:“玉瑛,他們要一千萬兩,才能放你離開,我們走不了了。”
“什麼?”
從楊玉瑛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憤怒到了極點,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想來自己辛苦賣笑三年,攢下五十五萬兩金銀,本以為夠順利脫身賤奴,卻得知進教坊司容易,可出教坊司就不容易了。
尤其是長相絕美,又有才藝在身的女人,那可是搖錢樹,誰願意放手。
所以教坊司故意抬高贖身的價碼,讓她怎麼能不憤怒。
這一刻!
楊玉瑛想要殺了他們,郭敬之看到楊玉瑛眼中的殺意,他輕輕的握住她手,示意她不要衝動,衝動是解決不了任何事。
楊玉瑛輕輕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
平靜的說:“六皇子已經答應我們了,只要有五十萬兩,我就贖身離開這裡,你們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主事太監顫巍地站起身。
一臉壞笑地說:“六皇子是答應你們了,可他說的不算哪,教坊司公主說的算,公主不止一次誇讚你長得美,又會很多才藝,故而吩咐我們。”
餘光飄向蘇牧,聲音略帶結巴地說:“你要是想贖身就必須拿出一千萬兩,否則……!”
蘇牧目光犀利的,他心裡十分的清楚,這個該死的太監不會那麼容易鬆口。
“否則什麼……?”
主事太監擦了擦臉頰間流出來的冷汗:“否則她就是死,也得死在教坊司!”
“什麼狗屁話,當初公主親口許諾攢夠五十萬兩可以贖身,六皇子親自作保,你們現在怎麼能出爾反爾。”
主事太監難掩嘴角上,那一抹冷笑:“六皇子作保的,那你們去找六皇子好了,公主殿下也沒想到你會這麼火啊,所以才不想這麼輕易放你走。”
“六皇子殿下,向來終年雲遊天下,就連當今皇上都未必知道他的下落,我們要去哪裡找,你這分明就是刁難。”
楊玉瑛怒斥主事太監,只因六皇子蕭景崇看不慣這些豪門世家在京都無法無天,況且本來就無心爭奪帝位,故而遠離京都做一個,閒雲野鶴。
“那就不關咱家的事了,誰叫你們找不到六皇子呢!”
主事太監不禁笑出了聲,一副欠揍的表情,好像是在說你能拿我怎麼樣!
蘇牧自然不會慣著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你確定五十萬兩不能贖身嗎!”
“公主早就吩咐了,一千萬兩少一分都不可以,咱家就是想放也不敢呀!”
蘇牧斜著眼睛看著主事,冷冷的說:“我在問你最後一遍,五十萬兩當真不可以嗎?”
主事太監還以為已經拿捏住了他們,冷聲說:“確實不可以,除非拿出一千萬兩銀票!”
蘇牧輕笑著回應:“很好,很好,我希望你保持住這種態度,一會你可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