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吃不吃這口軟飯，方縱還沒想好。
不過在睡了幾個小時之後，又去了片場，作為新人，他需要時刻泡在片場裡面學習。
今天拍攝的戲份是在站長辦公室裡的戲份。
“贖？怎麼贖？”站長眼睛一亮，聽到“贖”字後立刻來了精神。
孫恆磊扮演的餘則成解釋道：“許團長家裡有輛車，斯蒂龐克牌的。”
“什麼樣？”站長殷切追問，眼裡滿是貪婪。
方縱在一旁看得連連感慨：“老藝術家就是老藝術家，這演技真是絕了。”
“你的演技也不差啊。”胡剛在一旁笑著說道，“不著痕跡，如羚羊掛角一般無跡可尋。”
他低沉的氣泡音讓人聽了很舒服，方縱呵呵一笑：“跟你們這些前輩沒辦法比。”
“不不不，我覺得你更好一點。”胡剛笑著說道。
這場戲拍完之後，方縱對下場的孫恆磊和馬鶴鼓掌：“兩位的演技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你也太客氣了。”馬鶴笑著說道，“我聽人說你是體驗派的演法？”
“對。”方縱有些無奈，“我不是科班出身，也不會其他的演法，只能沉浸式體驗。”
“很厲害了。”馬鶴豎起大拇指。
場務在飛快地佈置片場，很快兩人上去又演新的戲。
“中統，中統改了個什麼狗屁名兒？”馬鶴飾演的站長隨口就爆粗話。
方縱卻是眉頭一皺，四處看了看。
“怎麼啦？找誰？”胡剛在一旁見方縱像是找人，便隨口問道。
方縱有些疑惑：“怎麼沒有看到姜導？”
“姜導在那邊呢。”胡剛指了一輛車，“在車上正在修改劇本。”
方縱起身說道：“剛剛的臺詞有不對的地方，我去跟姜導說一下。”
“怎麼可能？”胡剛有些好笑，“姜導改這部小說的時候，還查了大量的史書，連專家都來看過，說是沒有什麼疏漏。”
方縱卻搖頭說道，“不不不，剛剛是有個常識性的錯誤。”
他雖然沒有看過史書，但作為體驗了謝若林人生的人，還是敏感地感覺到有疏漏。
謝若林作為中統的人，對這方面非常敏感。
“姜導創作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胡剛小聲說道，“你要不還是查查資料再說？要是你自己記錯的話，恐怕姜導會不高興。”
“我沒記錯。”方縱搖搖頭。
胡剛想了想說道：“那你先跟付導說一下，看看付導怎麼說。
要真是錯誤的話，讓付導去跟姜導溝通。”
“需要那麼麻煩嗎？”方縱有些不理解，就是個臺詞，隨手改一下就好了。
說話間，這場戲拍完，馬鶴跟孫恆磊來到場邊休息。
馬鶴見兩人在說悄悄話，笑著來到兩人身邊坐下：“你們說什麼呢？”
“我發現剛剛的臺詞有些錯誤。”方縱說道，“馬老師等會表演的時候要不要改一下？”
馬鶴卻皺起眉頭：“改臺詞啊？這恐怕有些不好吧？”
作為老演員，偶爾改改臺詞按理來說不算是什麼問題。
但他覺得作為演員，還是聽從編劇跟導演的安排比較好。
“什麼疏漏啊？”孫恆磊在一旁問道，“你確定是錯誤的嗎？”
方縱點點頭：“按照這場戲的時間線，應該還是1946年，中統改名是在1947年，現在應該還是叫中統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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