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炕挺大,睡四五個人都沒問題。王玄睡在這頭,呂靜婉睡在那頭。
之前王玄因為風寒,身體虛弱,腦子裡也沒啥別的想法。
可現在他病好了,看著不遠處的呂靜婉,心裡頭不自覺地泛起了漣漪。藉著月光,他能看到嫂嫂像羊脂玉一樣的面板和苗條的身材,甚至忍不住幻想摸一下嫂嫂面板會是什麼感覺。
“我怎麼能有這樣下流的想法!”王玄在心裡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嫂嫂對自己照顧有加、始終如一,自己怎麼能有如此骯髒的念頭。
而另一邊,呂靜婉同樣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能清晰地聽到王玄那略顯沉重的呼吸聲。
“叔叔如今有了叉魚的本事,往後家裡的日子肯定會慢慢好起來。可叔叔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要是叔叔娶了媳婦,我這個嫂嫂留在家裡,怕是會有些尷尬。”
“我爹孃早就不在人世了,唯一的弟弟又去參軍了,我能去哪兒呢?”
“要是我……”她的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在對未來的美好幻想中,不知不覺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也許是因為今晚美美地吃了一頓魚肉,這一夜,兩人都睡得格外踏實、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
王玄早早地就起了床,拎著昨日的麥穗魚,沿著村裡的大道朝著附近的集市走去。
半道上,他碰到了村上的張嬸和李嬸。
“張嬸好,李嬸好!”王玄客客氣氣地打著招呼。
張嬸和李嬸看到王玄,那眼神裡滿是詫異。
“玄子,你的病好利索啦?”張嬸問道。
王玄微笑著點了點頭,“嗯,好啦!”
“那就好,那就好。”張嬸連連說道。
張嬸和李嬸沒再多說啥,畢竟她們和王玄家的關係也就一般般。
如今這世道亂得很,各家的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王玄家窮得叮噹響,她們生怕王玄開口借錢,自然不願意和他多囉嗦。
王玄也只是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就接著趕路了。
因為他用一塊布把籃子蓋得嚴嚴實實的,所以兩人也沒看清籃子裡裝的是啥。
“王玄之前病得都快斷氣了,他家又沒錢治病,之前他嫂子還找咱們借錢,這年月,誰敢借喲,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熬過來了!”
“熬過來又能咋樣,他家的田地早就賣光了,沒了生活的來源,日子照樣不好過。”
張嬸和李嬸望著王玄遠去的背影,脖頸兒還抻得老長。
待他徹底沒了蹤影,張嬸立刻湊近李嬸,壓低聲音道:“你說怪不怪?王玄那病秧子,昨兒還躺著起不來,今兒就能活蹦亂跳去集市?
兩人小聲嘟囔著,而王玄早已走遠,壓根兒就沒聽到她們的閒言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