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神色緊張,擔憂之色溢於言表,右手下意識地握住了佩劍。
王蓮峰捋了捋頜下長鬚,提醒道:“阿衍,你是客人。”
陸衍頓時屏息低首,不復言語。
呂靚見狀,笑著說道:“王師兄,阿衍也是你我看著長大的,他和卿爭……只可惜我門中祖師規訓在,無可奈何。”
王蓮峰搖了搖頭,“青帝所留,自有他的道理。你我兩派祖師都蒙受青帝開惑授道之恩,方才開宗立派,有如今之你我。”
呂靚冷聲道:“只可惜青帝所託非人,透過青帝七試,獲得青帝傳承的,是個無恥小人。”
鄒閆在一旁聽呂靚左一個所託非人,右一個無恥小人,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忍不住出言道:“呂掌門,那青帝傳人,我也曾見過一面。其人原是青木城易家的少爺,待人接物不說處處周祥,但也是有章有度,怎麼就成了這般不堪?”
呂靚沒有給他面子,直接駁斥道:“呵,鄒閆,這麼多年過去,你也是老樣子。天真!”
“你說我將其描繪得不堪?我為何要編排一個小輩?”
“你見他一面,就說他不是如此?當年箐箐呢?你見了她那麼多面,你還不是識人不明?”
呂靚口中箐箐二字出口,鄒閆瞬間紅溫,“呂靚,你沒資格提她!”話音未落,一柄血色長劍已經出現在鄒閆手中。
呂靚也是直接召來了自己的佩劍天璣,直至鄒閆,“這裡是淨踏山,不是你點餌山!鄒閆,你少給我動刀動槍!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她這幾天心中一直憋著氣沒有發洩,此時當真是屬炮仗的,一點就炸。
王蓮峰眼看不對,急忙移形換位,攔在了二人之間。“呂師太,消消氣消消氣。”“鄒師弟,你也不要著急,哪有客人在主家面前動手的道理。”
呂靚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動手的衝動。畢竟王蓮峰與她私交不錯,曾經在蒼雲門清淨宗聯合除魔大戰中,也是頗多照顧,他的面子,她還是要給的。
至於鄒閆,那就不用多說了。蒼雲門之內,王蓮峰所在的天魁一脈是蒼雲門八脈之中最為強盛的那一脈。他的大眠一脈,只有三三倆倆弟子。
王蓮峰又比他更早拜入師門,對本就不受寵的鄒閆多加照拂,算是亦師亦兄。
鄒閆和呂靚憤恨地對視了一眼,二人各自收劍,偃旗息鼓。
王蓮峰略微鬆了一口氣,鄒閆和呂靚口中的箐箐,涉及到當年一段往事。過了那麼多年,他們也依然沒有放下。
“呂師太,鄒師弟,我們還是先聊正事吧。”王蓮峰正色道,“呂師太,煩請借一步說話。”
呂靚點了點頭,拂袖道:“二位,請移步堂前榭。”
三人並行,向著堂前水榭而去。而隨同兩位首座而來的蒼雲門弟子,則是跟在了他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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