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說擄走女弟子,實則不然。”易凡嘆了口氣,滿眼深情地望著洛卿爭,“那不過是卿爭說要捨棄宗門,與我私奔罷了。”
“我其實勸過她,在清淨宗內她可是慈航淨齋弟子,前途無量,可她用情極深,說是要捨棄一切,隨我成婚。”
“夠了!”洛卿爭大喝一聲,怒罵道:“易凡,你這個無恥小人!休要顛倒黑白!亂我清白之名!”
易凡聞言,收起了陰陽怪氣,用滿是失望的眼神說道:“果然,你還是忘不不了他。唉,是我自作多情了。”
洛卿爭雙目中欲噴出火來,她也管不上那麼多,正欲斥責,卻是怒火攻心之下,竟然昏了過去。
陸衍伸手去接,卻被呂靚搶先一步,將她抱在了懷裡。她憐惜地為洛卿爭渡入真氣,轉身冷冽地對王蓮峰和鄒閆道:“蒼雲門要收這樣的弟子為徒,我當真是開了眼界。王師兄,鄒閆,你們就不怕這種小人,敗壞了蒼雲門千年以來的聲名嗎?”
鄒閆正欲開口,卻被王蓮峰攔住。而後者則是說道:“呂師太,我王蓮峰可以把話放在這裡。此事,我會調查個水落石出。如果此子真如你所說,是個無恥小人……”
王蓮峰冷冷地看著易凡,“那麼蒼雲門自有門規處置,絕不會讓他踏入蒼雲門半步。”
鄒閆聽著話鋒不對,急忙道:“師兄,我可以是答應了收他為徒。”
王蓮峰指著易凡,對鄒閆道:“大眠一脈本就人丁稀少,收徒更要慎重。若是什麼人都能拜你為師,那麼你百年之後,大眠一脈就要交給這種人嗎?”
易凡在一旁聽著王蓮峰對自己的控訴,他並沒有出言反駁。他倒是想要看看鄒閆如何應對。
他對蒼雲門瞭解不多,當初只是覺得呂靚上門不懷好意,所以藉機答應了拜師蒼雲門。真要說起來,他其實覺得邪道人的脾氣,更對自己的胃口。
鄒閆沉默道:“師兄,我敬你是因為你不以我天資蠢笨,一直悉心教導,關照有加。恩情此生難報。但大眠一脈淪落至此,難道僅僅是因為收徒的問題嗎?”
“其他的我不多說,眼前這小子是無恥之徒也好,卑鄙小人也罷。”鄒閆嘴角揚起一抹邪笑,“他說的,呂靚說的,我一概不聽,一概不認。”
“這件事,我只聽出了裡面有內情。”鄒閆很冷靜地分析道,“否則,一個堂堂一派之尊,開口汙衊一個小輩。並且還是搜尋不得其人。另一個孤身來此,連真氣都被咒術封印,堪比普通人。卻能夠藏匿身形至今。”
“這件事本身就很不尋常。”
鄒閆望著王蓮峰,“既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那麼不妨把人交給我。是真是假,總逃不過我的眼睛。”
王蓮峰眉頭緊鎖,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鄒師弟,你還是忘不了前塵舊怨。”
“呵,我早就忘了。”鄒閆一甩袖子,轉頭對著呂靚道,“呂掌門,那件大事你也知曉,此事為重。至於這個人無足輕重,我且問你,你想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