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凌恆則是鄭重行禮,“在下煌烙派弟子,南宮凌恆。敢問道友高姓大名,在何處仙山修行?”
“南宮凌恆麼?”易凡誇讚道,“你比那個陸紅鳥來得講禮數。告訴你也無妨,我姓秦……”
報出秦樑這個名字時,易凡其實沒想太多。因為在天元仙域時,他就已經假借秦樑之名。只是此時習慣性提及秦之一姓,心中只剩下了傷感和隱痛。
後面那個樑字實在是一時無法說出口。
“秦道友,敢問……”
“不用敢問了,我秦樑趕時間。你不是要炎焱葫蘆麼?把這陣撤了,我自然會還給你師妹。”易凡丟起炎焱葫蘆,再用手接住。
陸紅鸞有所不願,但易凡剛剛那突然襲擊,卻給了她足夠的威脅。要知道在她第一次和易凡動手的時候,身上還有煌烙派的寶物——銀心手環。
此寶為防禦性法寶,結果被易凡一劍弄爆。
她知道自己再鬧下去,哪怕三位同門師兄,以及旁觀的東秀派楊泛瀲都和自己站在一起,恐怕那道銀光也能襲向自己。
南宮凌恆比陸紅鸞要成熟許多,他也聽出了易凡並不想要動手的意思。正是應了那句話,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對方表達了充足的善意,那麼為何不能退讓一步呢?
南宮凌恆不禁想起了雩下學宮裡的老朋友曾經跟他提過一句,“修行不是打打殺殺,都是人情世故。”
“既然秦道友都這麼說了,我煌烙派若再以百鍊通天神火柱相逼,那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了。”南宮凌恆對著周書掣、彭胥二人使了個眼色,並且親自攔在了陸紅鸞面前。
很快,易凡眼前的赤紅色光芒消散在了空氣中,他扭了扭脖子,眼角餘光卻瞥見南宮凌恆左手虛按在腰間佩劍上,以及陸紅鸞右手隱藏在南宮凌恆懷中。
“看起來,大家都是半斤八兩。”易凡喃喃一句,順手將炎焱葫蘆砸向了陸紅鸞。
南宮凌恆猛然轉身,伸手凝聚靈氣,以此來化解其上的勁氣。待到其上易凡的勁道消散,他才伸手拿住了炎焱葫蘆。
“師妹,你先看看……”南宮凌恆壓低了聲音,“有沒有造假?是不是原來那個?”
“感覺有些不對勁。”陸紅鸞仔細摩挲了一下炎焱葫蘆表面,其上的熱度遠超自己使用時。
“不對勁?”南宮凌恆帶著幾分懷疑的目光看向了易凡。
易凡向眾人擺了擺手,“行了,剩下的你自己體悟一下。我趕時間。”
“好。”南宮凌恆看著陸紅鸞,可惜後者只有一臉奇怪的樣子。他急忙岔開了話題,“秦道友,不知你有何急事?不知道我們能否幫上忙?”
易凡搖了搖頭,為了向柳家復仇,他不是沒想過用借刀殺人。想要借煌烙派的刀,殺柳懷路,可這個想法一出現,他就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
別的不說,柳懷路的遭遇,是他最直接的宣洩。就算他扯上煌烙派,柳家的人難道就會直接認定是煌烙派的人殺死了柳懷路麼?
柳家人不可能這麼弱智!
陸紅鸞是見過易凡的,煌烙派若是來查,怕是很輕易就暴露了易凡在東郊城這一塊區域。
那易凡原本的優勢就蕩然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