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見狀,瞪著眼睛喊道:“你他媽想清楚!他如果死了,你們得賠上兩條命!”
“你不是剛剛跟我打電話的那個人!”
楊驍挑眉看著黃毛:“我站在這裡,誠意已經帶到了,是不是也該讓我見見你的老闆啊?”
黃毛見楊驍舉槍後,院子周圍並沒有異動,又用強光手電照了一下於梓軒的臉,轉身走向了樓裡:“帶上他,跟我來吧!”
楊驍見黃毛結束試探,單手將於梓軒扛在肩頭,大步流星地向著樓內走去。
這棟辦公樓,目前只完成了框架,而之前在這裡幹活的工人們,為了遮陽避風,所以便用磚和木板,在二樓搭建了一個臨時的空間,用來休息。
除了黃毛三人之外,那個位置還坐著五六個人,為了提供照明,他們還點燃了一堆篝火。
炎炎夏日,即便夜晚也燥熱非常,所以那些人都離篝火很遠,正中一個身材略胖,滿臉橫肉的男人,正坐在幾塊磚頭上,他面前還用磚搭建了一個簡易的爐灶,烤著在附近莊稼地掰來的玉米。
黃毛將楊驍帶到二樓,對男人點了下頭:“忠哥,人來帶了!”
“嗯。”
忠哥翻了一下火上的玉米,挑眉看著楊驍:“本想著早點把事辦完,能回去吃宵夜,可你來得太慢了!”
楊驍聽出忠哥就是與他通話的人,邁步走到了篝火附近的位置,將於梓軒放在了地上:“人帶來了,結果是好的就行!”
“是啊!”
忠哥咧嘴一笑:“我叫喬雲忠,社會上的朋友都叫我忠三兒,於祥儒跟我是發小。”
楊驍聽見喬雲忠自報家門,確認他不是傅廣利的人,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但面如平湖的說道:“我對你是誰沒興趣!你要的人我帶來了,我弟弟呢?”
喬雲忠微微擺手。
幾束手電光芒忽然亮起,照亮了大廳一角。
張彪被綁在一根柱子上,嘴裡塞著破布,臉上有明顯的傷痕,嘴角還掛著血跡。
“唔唔!”
張彪看見楊驍,喉嚨裡發出了幾聲悶哼,眼中閃爍著急躁與感動交織的光澤。
楊驍看見張彪的模樣,臉色陰沉:“你下手夠狠的!”
“彼此,這小子在你們手裡,看起來更慘!”
喬雲忠瞥了一眼氣若游絲的於梓軒,對楊驍說道:“我跟於祥儒是朋友,他回老家被人槍擊,我作為朋友替他抓兇手,合情合理!反倒是你們橫插一腳進來,想要動歪心思,不講道義了吧?”
楊驍面無表情的回應道:“我只是個辦事的走卒,道義這個詞,你不該對我說。”
喬雲忠冷哼一聲,盛氣凌人的說道:“人留下,把你那個小崽子帶走,至於酬勞,就免了吧。”
楊驍聽到這個回應,露出了一個戲謔的目光:“忠哥,你口口聲聲跟我講道義,卻讓我空著手走,這不江湖了吧?”
喬雲忠哈哈大笑:“你是想抱著元寶進棺材,跟錢一起死啊?”
“我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
楊驍看著喬雲忠的眼睛,鏗鏘有力的說道:“既然我弟弟的醫藥費你不想給,那就讓我把這兩個人都帶走吧!”
黃毛聞言,再度舉槍:“你媽了個B的!是不是給你臉了?”
“砰!”
一聲槍響,伴隨著黃毛的慘叫,在建築工地中陡然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