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文友傷得很重。
身上捱得十一刀,有四刀見了骨頭,右側膝蓋更是粉碎性骨折,雖然醫生全力搶救,但這條腿還是沒能保下來,雖然暫時沒有截肢,但哪怕恢復好,肯定也站不起來了。
在副院長的安排下,包文友被安排在了重症監護室,小松、宋六等人,更是寸步不離的守在了門口。
按理說,重症監護室並不允許陪床,所以兩人留在這裡,也沒什麼太大意義。
小松選擇留下,完全是出於對包文友的忠誠,怕他醒來之後,身邊沒人照料,而宋六選擇留下,更多的則是因為心虛,畢竟如果不是他在當中裡挑外撅,包文友是絕對不可能被人襲擊的。
人在打架時承受的頂多是一時的銳痛,真正難熬的,是事後蔓延開來的腫脹,以及揮之不去的持續性疼痛。
此刻的宋六便是如此,此時他的臉頰已經比剛來醫院的時候還要紅腫,尤其是牙齒和嘴唇那種持續性的疼痛,更讓他心煩意亂,想要拿腦袋去撞牆,哪怕在護士站開了去痛片,但仍舊沒有任何作用。
他在走廊的長椅上躺了半天,最終煩躁的爬了起來,對小松說道:“松兒,你在這盯著點,我出去抽支菸,如果樓上有什麼動靜,你給我打電話!”
小松並不知道這裡面發生的事,看見宋六這副模樣還要留下,有些心疼的說道:“醫院這邊沒什麼事,你的臉都快腫成饅頭了,不然就先回家休息吧!”
“友哥都這樣了,我回家也睡不著,還是在這守著吧!”
宋六站起身來,依然不忘給楊驍潑髒水:“楊驍既然能用這麼下三濫的方式襲擊友哥,指不定還能做出什麼缺德事呢,守在這,我也能安心一些!”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宋六便獨自下樓,站在門口點燃了一支菸。
正當他這邊把煙抽到一半的時候,肚子忽然疼了起來,他原本是想回辦公樓裡面上廁所的,結果卻剛好看見裡面的保安在大廳裡接班,於是趁著四下無人,直接鑽到了花壇與樓梯之間的縫隙中,蹲在了一棵松樹後面。
醫院住院樓畢竟是一個人來人往的地方,所以宋六拉屎的速度很快,但就在即將拉完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自己沒帶紙。
按理說,這並不是一個大問題,畢竟他們在醫院這邊有不少人,給誰打電話都能送一趟。
但宋六畢竟是公司的副總,平時在他們面前吆五喝六,人模狗樣的,如果告訴裡面的人,自己在當街拉屎,他以後就沒臉在公司混了。
“腳氣這東西,應該不會傳染到菊花吧?”
猶豫再三之後,宋六還是把手機揣回兜裡,盯著自己的腳,有些迷茫的嘀咕了一句,隨後便脫下襪子,準備先把屁股擦乾淨。
就在宋六撅起屁股的同時,前方忽然傳來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嚇得他趕忙又蹲到了花池後面。
花壇對面,小偉環視一週,確認周圍沒有行人,對一個走過來的青年問道:“東西都買好了?”
“買回來了!不過這附近的超市都關門了,我就在藥店買了口罩,和一次性的醫用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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