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帶著一群人不請自來的束遠,楊驍心中其實是很牴觸的。
正如束遠說的那樣,能在當地把生意做到他們這個規模的人,肯定跟街邊擺攤賣菜的老百姓不一樣,楊驍能夠崛起,說明束遠頭頂的傘就算沒倒,也已經漏雨了。
說得再簡單一些,雙方生意上的本質,其實就是一場政治博弈,雖然楊驍沒有捆綁政治原配,但依然憑藉黃富軍的關係,在機緣巧合之下成為了既得利益者。
面對這種情況,束遠沒有去疏通上層關係,為自己爭取喘息的空間,也沒有在生意上搞競爭,反而跑到楊驍面前挑釁,這種做法無疑是十分傻逼的。
楊驍本以為,束遠會說一些威脅,或者放點狠話,沒想到對方提出的訴求,竟然是為了談判。
自從離開沈城,他用了接近一年時間,才堪堪在本地站穩腳跟,如今還沒等起步,自然不想結仇,所以聽到束遠的一番話,挑起眉頭問道:“你自己也說了,你的遠大公司是本地最大的運輸企業,我這座小廟,恐怕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我想不到你有什麼必要,來我這裡聊這些。”
“你這話說的就有點假了!我能來見你,已經拿出了足夠的誠意,你何必還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呢?如今黃富軍和翁大同捆綁在了一起,擺明了是要捧你,我如果繼續跟你對著幹,早晚得被熬死!”
束遠對著地上彈了彈菸灰:“出來混了這麼多年,我不怕跟你拼命,可是我拖不起,我公司這麼多員工也拖不起!所以我考慮了很久,還是覺得合作你我之間如果能合作的話,要遠比互相撕咬更為有利,你認為呢?”
楊驍並沒有反駁束遠:“做生意就是一個跟人打交道的過程,合作當然可以,但合作的方式有很多種,不知道你這個所謂合作的內容是什麼呢?”
“我入夥你的新公司!”
束遠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知道你的公司尚未成立,甚至連手續都沒辦下來,所以車輛肯定還沒有采購!我這邊可以出二十輛車給你,保證都是車齡三年內的準新車,所有的貸款我自己還,作為交換條件,我要你新公司的三成股份!”
楊驍聽到束遠開出的這個條件,心中很快便算了一筆賬。
對方的遠大運輸公司,總共有七十多輛車,的確佔到了總股份的三分之一,對方要求用這樣的方式入股,在賬面上看是沒有任何問題,甚至楊驍還佔了便宜,因為這批車他相當於是白撿的,連首付都不用出。
不過這個交易雖然乍一看起來很合適,但實際上卻不禁琢磨。
首先來說,束遠雖然拿出了這麼多的車,但同樣也拿走了三成股份,雖然他說會自己去還貸款,但實際上就是拿自己的車,來楊驍這邊賺錢,這批車早晚都有報廢的一天,可他的股份卻能一直持有。
更何況如今的楊驍雖然談不上財大氣粗,但買車的錢還是能夠拿出來的,束遠的條件對他來說,並無吸引力。
如果說以上這些問題還能克服,那麼最後的一個原因,是絕對無法調和的,這個問題就是新公司的股權分配。
雖然運輸公司是他自己的生意,但他畢竟是靠著黃富軍,才能吃到這波紅利,肯定是要回饋黃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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