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柱笑呵呵的說道:“我這個人你們也知道,名聲在本地都快臭大街了,一點正事沒有,誰沾上我,就像狗皮膏藥一樣,哪怕我老舅找我辦事,我都恨不得把他一層皮!而束遠也跟我一樣,我們這種人,說是社會人肯定沾不上,就是一群地賴子!
有句話叫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過我們這樣的人肯定玩不到一起,因為大家在一起,肯定會互相算計,而且在對方身上,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價值!所以吧,我跟束遠的關係不錯,但是兩個人註定沒什麼合作!”
張彪半信半疑的看著曹柱:“這樣一個人,能成為本地最大運輸公司的老闆?”
“我活了這麼多年,對人生沒什麼感悟,但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人這東西,是最難被定義的!就像我大大,表面看起來清廉無比,上班下班都騎著一個破腳踏車,但你們誰能想到,他暗地裡養著四五個小老婆?你們看我,弄水站有錢之後,不是也變得人模狗樣了麼?”
曹柱吸了吸鼻涕:“當年我們都在社會上瞎混的時候,束遠見了我,也會稱兄道弟,但有錢以後,就開始瞧不上我了!所以剛才他根本就不是給我面子,因為他清楚我肯定不是來幫他的,如果他繼續齜牙,我肯定跟你一起幹他!
不過話說回來,跟束遠打交道,你還是要多加小心!如今的他,雖然看起來像是個老闆,但骨子裡還是個地痞!這人睚眥必報,既然跟你起了衝突,這件事恐怕不會輕易翻篇!”
“放心,這件事不用他翻篇。”
楊驍面色一沉:“我想要做客運生意,在徹底掌控市場以前,絕對不可能容忍遠大運輸這種規模的公司存在!剛才能讓他走,只是因為最緊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等我騰出手來,第一個就會收拾他!”
“行啊,既然你有這個心理準備,那我就放心了!不過還是得提醒你一句,束遠是地痞出身,所以辦事都會選擇一些上不得檯面,但是有效的方式,你得防著他點!”
曹柱再次囑咐了一句,隨後對著楊驍邀請道:“哎,我這幾天打麻將,認識了幾個挺狂野的娘們,她們邀請我明天一起去漂流,你要是沒事,跟我溜達兩天去?”
“算了吧,我可不像你,可以做個閒散王爺!今天晚上還約了酒泉那邊的朋友吃飯,馬上就得動身!”
楊驍看著地上混合著血液與菜湯的汙漬,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原本想著,等新廠落成,就搬到廠裡去住,沒想到卻被束遠找上了門!這幾天你幫我留意一個新的住處吧,條件不用太好,足夠我過渡到搬進廠裡就行。”
曹柱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吧,這事交給我,三天內肯定給你落地!”
……
另外一邊。
束遠在楊驍的住處離開之後,便坐進自己的酷路澤內,抻著脖子對小偉問道:“你看看我脖子傷得重不重,我怎麼感覺這麼疼呢?”
“放心吧,沒什麼大事,就是剛好把你一個粉刺給扎破了。”
小偉把槍塞到副駕駛的座椅下面,目露兇光的罵道:“楊驍這個B養的,也太猖狂了,當年你跑運輸的時候,他過門檻還卡褲襠呢!今天你願意主動來跟他談,這王八蛋不給面子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動手!大哥,你真得敲打敲打他了!”
“這已經不僅僅是敲打的事了。”
束遠看著窗外的街景,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咱們如果還想繼續吃這碗飯,必須得把楊驍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