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想到，居然直到現在還沒走，按照往常，這個時間可是早早就應該上班了。
“老師！”
周易問好了一聲，隨意走過去坐下，端起溫度剛好的茶水咚咚咚全部灌進喉嚨裡。
晚上失水，早上又接著連續失，還真有點渴了。
比比東已經熟悉弟子的作風，也毫不見外，徑直問道：
“對於雪兒，你是怎麼打算的？”
“什麼怎麼打算的？”
“你以為裡面的事情我不知道？
現在，你和娜娜這樣了，可雪兒心裡依舊惦記著你，供奉殿那一幫人更是都在眼巴巴的等著。”
比比東心裡其實很慌，
作為過來人，她自然能看的出來，不論弟子還是女兒，對周易的愛都已經到了一種非不可的程度。
甚至，比自己當年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種程度的感情，稍微一個處理不好，反目成仇簡直不要太容易，並且還是那種不死不休的大仇。
她好不容易才恢復正常，對弟子十分看好和愛護，可對女兒，一樣的想讓對方好，更加多了幾分虧欠。
無論哪一個，都是絕對舍不下的。
如果這兩人互相敵對乃至互相下殺手，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會多崩潰絕望。
那種痛苦，光是想一想就覺得撕心裂肺，萬箭穿心到呼吸不過來。
於是才迫不及待站出來提醒，千萬不要將事情搞砸了。
周易想了想，雖然有點不道德，可很多東西遲早都得擺在桌面上。
既然如此，不如從一開始就大大方方表明想法，倒也落個坦蕩。
當強者的目的，不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嗎？
反正要讓他從中選擇一個，他是無論如何都選不出來的，
對於完美主義者來說，任意拼圖的不完整都是一種折磨。
而且，經歷過另外一段人生，從心理上而言，現在根本無法做到認真去愛某個人了。
周易或許會很欣賞，很想據為己有，在不過分的情況下，也願意付出些許時間精力，
但絕不會因為這種欣賞去放棄其他。
因為他非常清楚清醒，假設自己沒有系統，沒有雙生武魂，沒有先天滿魂力，甚至沒有周家，沒有容貌，沒有前世宿慧，
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先天零點五級藍銀草。
不論胡列娜、千仞雪，還是水冰兒、葉泠泠都絕對不會看上哪怕一眼的。
即便這個先天零點五級藍銀草對感情忠貞無比，可以犧牲一切包括生命。
這並非嫌貧愛富，而是天道使然。
就像自己其實也是同樣的，如果對方長相身材差一點，有選擇的情況下恐怕也不會多費心思。
周易淡淡道：
“老師，你知道水冰兒和水月兒她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嗎？
將來，娜娜和雪兒的孩子也可以是這種關係。”
“噗……”
比比東一隻手端起茶杯，小口喝著水，動作非常優雅，盡顯女皇風範。
然而，這句話落，卻沒忍住頓時一口噴出來，瞪大眼睛，臉色震驚到像是第一次認識某人一樣。
水冰兒和水月兒不是兩個母親一個父親嗎？
臥槽！
“等等，這樣不太好吧？
你這樣，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