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顧盼漲紅的臉，隨晏慢條斯理地說：“謝禮，是不是應該由我自己選。”
隨晏說話時呼吸噴灑在臉上，顧盼感到有些窒息，想遠離卻又因為雙手被禁錮而動彈不得。曖昧的氛圍下，她不可抑制地想起上次的情動的滋味，心跳如鼓。氣息早就亂了。
上次因為來月經中途叫停，這次好像沒有理由了。
但還是出聲談判，不讓自己全線崩潰。
“我不穿那個。”顧盼紅著臉說。
“不穿就可以？”隨晏耐心問道。
“嗯。”細弱如蠅的聲音響起那一刻，隨晏低頭吻了上去。
唇瓣相貼，隨晏感受到上一次的軟。
對於接吻，隨晏顯然已經爐火純青。再往下，他沒有更多的經驗。
經過漫長的唇舌糾纏後，顧盼的身體已然被喚醒，掙扎著想要更多。
但，怎麼開始？
隨晏稍微拉開一點距離。
伏在顧盼耳邊說抱歉，第一次沒有什麼經驗。又說接下來要脫衣服了，問她自己來還是他幫她。
這個時候這種事情需要問嗎？顧盼不說話，只是慢吞吞地伸手碰身前的扣子。隨晏自己的倒是脫得很快，自己準備工作完成後，又嫌顧盼動作太慢，忍不住動手動腳。
等兩人坦誠相對，彼此之間都感到了一絲微妙的尷尬。
但很快隨晏就親了下來，他們在親吻中彼此貼近，嚴絲合縫。
隨晏的吻從上往下，讓顧盼止不住地顫慄。
寬厚的手掌抵著脊背，往前摁去，她不得不摟抱住他的脖頸。
一點點細微的聲音都被放大，水聲、吞嚥聲、撮飲聲、失去節奏的呼吸聲，如同鼓膜裡舉辦一場熱鬧的音樂會。
顧盼被燙得昏了頭。
隨晏聽到她啜泣的聲音停住，幽暗的眸子凝視著她，問：“不舒服嗎？”
聲音是啞得讓人想罵髒話的性感。
顧盼控制不住自己的反應，搖頭不是，點頭也不是，她只能徒勞地抓緊他肌肉緊繃地手臂，手指握緊。
隨晏沒打算在這時候停下，他撐著一隻手臂，另一隻手伸手去拉開床頭的抽屜。
套是結婚時準備的，一直放著，直到今天才被人拿出來用。
顧盼不知道為什麼隨晏沒了動靜，她全身是汗，焦渴地睜著眼呼吸。
下一秒，耳邊傳來塑膠包裝被撕裂的聲音。
顧盼閉上眼，臉被炙烤得滾燙。
隨晏低頭，親吻她的唇。
顧盼想到夏日的冰淇淋，造型漂亮，滋味甜美，但遇到高溫就開始融化，直至最後化為一灘糖水。
隨晏的學習能力很強，很快就掌握了技巧。
顧盼感覺自己彷彿被帶到了海里漂浮的一片孤舟上，在風雨飄搖的大海里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