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上樓，隨晏也緊跟其後。
她從臥室衣櫃裡拿出睡衣準備進浴室，隨晏也準備跟著進去。
“你幹什麼？”都喝醉了還要一起？
隨晏聽到顧盼的話有些委屈：“跟你一起洗澡啊！”
顧盼後知後覺意識到，隨晏可能根本沒醒酒。
剛剛在下面跟她對答如流，她還以為他已經清醒了。結果這人只是戒備心重了點，不想說的事情就算是喝醉了也不想提。
顧盼有些無奈，只能出來放下衣服。
她甚至都不知道隨晏現在是什麼狀態。
“隨晏，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我老婆。”
聽到那一聲老婆，顧盼確認他還在醉著，畢竟清醒了的隨晏只會叫她顧盼。
顧盼有些頭疼，她沒有照顧喝醉人的經驗，想到樓下剛剛隨晏的表現，她打算繼續用哄人的方式。“那你先進去洗澡好不好？”
隨晏聞了聞身上的味道，語氣裡是說不出的委屈：“我很臭嗎？”
“不是，只是睡前是不是都要洗澡。”這時候他身上的酒味差不多已經散盡，只有剩一點淡淡的味道，不但不臭，聞起來還有些讓人上頭。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一起洗？”
顧盼：“……”怎麼喝醉酒的男人這麼難搞？
“你先洗好不好，洗完我給你獎勵。”
“什麼獎勵？”隨晏追問到底，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顧盼一時語塞，想不出來有什麼東西是能當獎勵的。
隨晏見她久久沒有回答，眼神從期盼變為落寞，彷彿看穿她在騙人，下一秒要哭出來似的。
顧盼不知道怎麼想的，看到他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抱著他就親了上去。
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一時間有些尷尬，但親都親了，她清了清嗓音假裝鎮定。
“這個作為獎勵可以嗎？”
只是還沒等她抽身遠離，一隻手扣上她的腰身，緊接著，男人從善如流地吻了上來。好像是知道喝過酒，沒有深入，只是淺啄她的唇。
隨晏親上來時，酒精的氣息在周身蔓延開，霸道地侵入呼吸，顧盼在這種味道里快要融化掉。
他每親一下，顧盼都能聽到心臟怦怦跳動的聲音，像暴雨裡雨滴擊打瓦片的聲音。
隨晏專注地看著她，眼神猶如實質的絲線，描摹著她臉上五官的每一處細節，然後在腦海裡細化，構成一個完整的形象。
她跟別人接吻過，也跟別人互相喜歡過。
但是那又怎樣？她現在是他的妻子。
“我的。”他說。
顧盼不明所以：“什麼？”
“你是我的。”
第二天，兩人一同從床上醒來。
隨晏先起床進浴室洗漱，從浴室洗漱完出來，隨晏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他一直粘著顧盼，跟元寶爭寵，還向顧盼撒嬌，睡覺時還一直貼在他耳邊喊她老婆。
平靜無波的臉上閃過一絲龜裂，剛好被顧盼看到。
顧盼坐在床上嘲笑：“需要我幫你從地板找一條裂縫鑽進去嗎？”
隨晏面上淡定，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不用。”
顧盼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忍不住笑。隨晏看著床上肆無忌憚嘲笑他的女人，轉身換了個放下，把人壓在身下，雙手禁錮住她的，呼吸裡，是剛剛刷過牙的清新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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