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地讓她避無可避。
她下意識地低頭含胸,否認,“我沒有。”
孟楚那邊一頓,又問,“那你現在在哪兒?”
“在海州。”陶晚星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說的話,他不可能放過她,興許還會鬧到醫院去。
隨口就扯了一個謊,搪塞他。
她們科室的確是有在海城進修的。
只要不讓他知道她在京州,那就行了。
果然,電話那頭的孟楚頓了一下,“我這幾天去了禹州。”
“嗯。”
陶晚星輕嗯一聲。
陪著朱煙去禹城嗎,心口泛起令人麻木的冷意。
想到這兒,陶晚星鼓起勇氣,“你已經到家了嗎?”
孟楚“嗯”了一聲,“你去進修怎麼不和我商量?”
陶晚星頓時有些慌,“是我和你還沒,還沒一起之前就決定的,時間,時間突然。”
一急,一撒謊陶晚星就說話結巴。
好不容易聚起的提離婚的那股氣兒又散了。
她怕孟楚繼續追問,掩飾不住她撒的謊,連忙道:“你看看我放在桌子上協議書……嘟……嘟……”
陶晚星話音還沒落下,那邊電話傳來了忙音。
潔白的貝齒緊緊咬住下唇,孟楚應該已經聽到了吧。
孟楚看著已經黑了的手機螢幕,幾不可查地嘆口氣,起身去拿充電器充電。
起身時掃了一眼乾乾淨淨的桌子。
眉心微微皺起,轉身進了臥室。
這一夜,陶晚星輾轉反側。
到醫院時都是恍惚的,今天她要到臨床科室學習,給她安排的老師叫趙棠。
她跟在趙棠身後,介紹道,“趙老師,今天是我跟著您,您叫我晚星就是。”
趙棠暗暗翻了個白眼,嘀咕了兩句,又給我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新手來,不知道她很忙?
陶晚星蹙眉,“您說什麼,我沒聽清楚,麻煩您再說一遍。”
趙棠不耐煩地說,“好好好,知道了,你就跟在我後面看我怎麼做的就是了。”
陶晚星莫名地覺得這個趙老師對她好像有敵意。
這是女人的第一直覺。
不過她第一天來科室,也不好說什麼。
急診科的工作繁雜緊張又忙碌。
但是陶晚星卻頭一次覺得自己無所事事,空有一身本領無處發洩的感覺,無論她要去做什麼都會被趙棠打斷,讓她不要動手。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急診救護車接回來一個十分特殊的病人,是從偏遠鄉鎮轉運回來的軍人。
他身上還穿著軍裝,看樣子應該是執行任務的時候意外受傷,情況很嚴重。
陶晚星連忙接手過來,跟著一起轉送病人。
因著他們身上的軍裝,陶晚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就是這兩眼發現了不對勁。
患者口唇青紫,連面部面板也逐漸泛起奇異的顏色。
胸膛起伏也從剛下車時的規律變得越來越微弱。
趙棠不在。
容不得陶晚星再多想,立即大聲喊道,“情況不對,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