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也就是孟楚的大哥孟瀚蹙眉,“小二,不許這樣和晚星說話。”
“她是你嫂子的妹妹,也該叫你一聲二哥。”
“以後她會在我們家和我們一起生活。”
“二哥?”
“二哥!”
“二哥,我喜歡你。”
忽然感覺有人在給她擦拭身體,她動了動眼皮,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睜開眼睛。
孟楚就坐在床邊,一隻手摩挲著她的面板,一隻手拿著毛巾給她擦拭。
粗糲的薄繭覆在面板上,弄得她癢酥酥的。
瞧見她醒了,非但沒有鬆開,反而加重了力道,弄得陶晚星難受極了。
她挨不住,只能抖動眼皮,假裝自己剛醒過來。
“醒了,不裝了?”
陶晚星:“……”
孟楚沉著臉,聲音低沉,“你知不知你險些淹死在浴缸裡。”
陶晚星身子陡然僵住。
那她不是沒穿衣服?
她現在是該遮住上面還是下面?
他身上穿的白色襯衣沾染上了水漬,蜜色的肌膚透過服帖的布料露了出來,隱約可見八塊腹肌。
可是看向她的眼神卻是漆黑如墨,雙唇緊抿,下頜角也繃成了一條線。
他在生氣。
她抿了抿唇,臉熱得像是發燒了一樣,移開了半寸視線,“泡著太舒服了,我就……”
孟楚眼皮一翻,黑沉的眸子彷彿能將人拽進深淵,“你在外面我不管,但是不能死在我這裡。”
陶晚星鼻尖一酸。
是,她要是死在堂堂孟州長的家裡,那就是給前途光明燦爛的孟州長身上留下一個不可磨滅的汙點。
陶晚星唇瓣抿成一條直線。
“你後悔了是不是。”
說完了她又後悔,她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低著頭。
她總是這樣,硬氣的話窩窩囊囊的說。
“什麼?”孟楚怔住。
“你後悔和我領結婚證了是不是。”
“我的確是很給你丟人。”
“誰能想到堂堂雲州最年輕的州長竟然會娶一個小護士。”
“而且這個小護士還是他嫂子的妹妹。”
氣氛陡然似結了冰,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屋子裡落針可聞。
孟楚眉心一跳,聲音也染上了冷厲,“陶晚星,你再說一遍?”
陶晚星能聽見自己血液倒流回心臟,砰砰跳的聲音,抓著被角死死捏在手心,到底是沒有敢直面盛怒之下的孟楚。
啞著聲音,“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她怕極了這樣的孟楚。
到底是在部隊磨鍊了幾年,這幾年又浸淫官場,他身上上位者的氣勢和孟家老爺子越來越像,讓人膽寒。
好漢不吃眼前虧,該認錯時就認錯。
保住小命才是要緊的。
她越發不敢看他,只覺得身上拔涼拔涼的,又忍不住把被子裹緊了些。
孟楚的氣息逼近,他一寸寸朝她壓了下來,直至雙手落在她身側,眸光幽深,像是一頭正在窺伺自己的獵物的狼。
陶晚星縮成了一團,低垂著眼瞼,不敢抬眸看他。
只覺得周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艱難開口,“對不起,我不該……”
話音未落,氣息猛然被身上的男人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