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姬沉默了一瞬。
好像在斟酌該不該說。
“秘境升格，本來就不是凡人之力能做到的！”
“……”
她表情中，出現一絲痛苦。
“那次升格失敗，我僥倖活了下來，但記憶中，存在著大量的空白……裡面經歷的很多事情，都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抹掉。”
她輕輕撫過骨印，似有些畏懼，趕緊將手收了回來。
“那一次，我們凝視深淵……這枚骨印，則是從深淵裡帶出來的。一位五十多級的空間法師試圖以骨印建立座標！結果遭遇反噬，當場精神崩潰。”
“那件事之後，我雖然僥倖活了下來，但記憶之中存在著大量的空白，被你知道，秘境升格失敗之後，有什麼後果麼？”
“不知道。”
“你知道嗎？”
“這枚骨印……不是我想留下的。”
“它，是那些瘋子從升格失敗的秘境裡——拼命帶回來的‘唯一戰利品’。”
林成神色微變，盯著那尚未完全展開的骨印。
狐姬緩緩掀開黑布，低聲道：
“那一次升格，失敗得很徹底。整個秘境在升格節點被深淵吞噬，那些試圖建立座標的職業者不是當場爆體、失控異化，就是徹底精神崩解。”
林成倒吸一口涼氣。
能夠一瞬間，讓五十級職業者精神崩潰。
深淵，果真不是凡人能窺視的。
而且……
這些職業者也真的是相當瘋狂。
可是！
這枚骨印卻像是有種神奇的魔力。
讓他忍不住想要嘗試。
林成握緊它。
發動天賦——時空書寫者。
剎那間。
一股極強的精神衝擊猛然炸開！
【系統提示：精神強制連結中……】
【未知殘痕載入中……】
畫面一閃。
林成的意識彷彿被拉入某段記憶的投影之中。
那是一處廢墟。
高塔、浮空石環、巨大的秘紋門扉坍塌在夜色中，天空像破碎的鏡面一般崩塌，一位身披銀袍的轉職者，站在裂縫邊緣，俯瞰一整片正在吞噬現實的秘境。
“升格失敗了……但我們掌握了它的秘密！”
“死亡！”
“只有血祭，將力量反哺給秘境，才能進入規則之中，推動升格……我們都要死……可惜了……可惜啊！”
……
話音落下。
畫面猛然斷裂，林成呼吸一滯，猛地抽身後退，額頭冷汗直冒。
“代價，是生命！”
狐姬扶住他，柔聲問道：“你看到了？”
林成點頭，神色複雜。
“這些東西……確實不是普通職業者能掌握的。”
千媚狐姬面色複雜地看著他。
“你竟然，還擁有時空追溯的能力，天吶……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
林成沒有解釋。
“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不要輕易窺視其他高階職業者，更不要輕易凝視深淵……當你利用天賦觀察它們的時候，同時你也成了他們的獵物。”
林成點點頭。
“不過有一點，我猜對了。”
狐姬凝視著他，忽地笑了。
不是那種輕佻的、魅惑眾生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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