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你下次挑戰我，”
趙軒嘴角噙著笑意，炁流在他周身緩緩消散，露出那張波瀾不驚的面容，“不過在你沒有贏我前，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這句話如同一把火，直接點燃了張靈玉眼中那抹不甘的火焰。
“哼！”
張靈玉猛地咬緊牙關，單膝跪地的身體微微顫抖，金色的血液從嘴角滑落，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目的光芒。
他緩緩抬頭，素白道袍雖已破損不堪，卻依然保持著那份清傲，“趙軒，今日之敗，我記下了。但龍虎山的榮耀，絕不會止步於此！”
觀眾席上一片譁然，無數道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遊移。
張楚嵐坐在十佬席邊緣，雙手緊握成拳，指節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死死盯著場中央那道白色身影，心中如同翻江倒海般難以平靜。
“這傢伙……這讓我怎麼玩兒！”
張楚嵐心中咆哮著，“張靈玉都敗了，趙軒的實力已經恐怖到這種地步了啊！”
陸瑾輕撫長鬚，眼中閃爍著興味的光芒。
他看向身旁閉目養神的張之維，笑道：“老天師，看來你的小徒兒火氣不小啊。這性子，倒是跟你年輕時有幾分相似。”
張之維微微睜開雙眼，目光深邃如淵，看著場中那道倔強的白色身影，緩緩開口：“靈玉這孩子，骨子裡有一股不服輸的韌勁。今日雖敗，卻未必是壞事。”
“哼！”
張靈玉再次冷哼一聲，緩緩站起身來。
他體內的金光咒雖然已經黯淡，但依然在面板表面流轉不息，形成一層薄薄的保護。
“趙軒選手勝！”
裁判的聲音在演武場上空迴盪，卻彷彿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阻擋，遲遲無法傳入所有人的耳中。
觀眾席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剛才那場驚世駭俗的對決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張楚嵐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腔，他機械地站起身，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徐四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讓他差點踉蹌一步。
“張楚嵐啊，”
徐四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試探，嘴角微微上揚道：“看來決賽要靠你為龍虎山的道統爭光了。”
張楚嵐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眼神卻不受控制地飄向場中央。
趙軒正緩緩收起周身繚繞的炁流，那雙看透萬物的眼睛似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張楚嵐選手，請上臺準備！”
裁判的催促聲將張楚嵐拉回現實。
他深吸一口氣，邁步向擂臺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當他登上臺階時，背後傳來張靈玉沙啞的聲音：“張楚嵐……加油。”
張楚嵐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張靈玉嘴角掛著血跡，卻依然挺直腰背，素白道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那目光中的警告意味再明顯不過，趙軒，不是你能對付的，但是你也不能輸掉的那麼快。
演武場中央，趙軒已經收功完畢。
他轉過身來，目光與張楚嵐在空中交匯。
那一瞬間，張楚嵐彷彿看到了宇宙星辰在對方眼中流轉，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脊背竄上。
“咚！！！”
第十聲鐘鳴響徹龍虎山，演武場上空的雲層被震散，露出湛藍的天空。
趙軒與張楚嵐的身影在陽光下對峙，一個裹挾著昨日大戰後的恐怖威壓，一個揹著全場異人的期望與忐忑。
“張楚嵐，請指教。”
趙軒微微抱拳，聲音不大卻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
張楚嵐深吸一口氣，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趙...趙兄弟，手下留情啊。”
裁判一聲令下，兩人同時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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