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可能會遲到，但是絕不會缺席！
電話那頭似乎傳來驚訝的追問，胖警察含糊地應了兩句：“嗯，嗯，人我帶過來了，你們按程式走就行……至於張巖那邊？先晾著吧……他報案動機本身就存疑，好，就這樣。”他結束通話電話，眼神複雜地看了陸塵他們一眼。
“聽到了？”胖警察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事情沒張巖說得那麼簡單，局裡內部也知道了。”
他的語氣帶著嚴厲的告誡：“但你們記住，無論如何，私下錄音、用這種方式去對抗，本身就是極其危險的行為！稍有不慎，就是兩敗俱傷，把自己搭進去！明白嗎？”
“明白，警察同志。”三人異口同聲，這次的聲音裡多了幾分底氣，也帶著後怕。
“下車，跟我去做筆錄。把你知道的所有，全都老老實實說清楚，一份都不能漏！還有那錄音！”他看向陸塵，“做完筆錄後，我們需要複製一份作為關鍵證據留存。”
陸塵三人用力點頭大聲喊道：“是！”
陸塵、王聰、林彪三人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一絲釋然，但更多的是塵埃尚未落定、前路依然叵測的緊繃。
剛才胖警察的話像一根定海神針，讓他們知道張巖的說辭並非鐵板一塊，但“報案動機存疑”背後隱藏的真相，更讓他們感覺深陷在一張看不見的網裡。
他們深吸一口氣，跟著下了車。
警局大廳透著一股肅穆和忙碌，當他們走進去時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偶爾有行色匆匆的警員走過，投來或好奇或審視的目光。
胖警察顯然在這裡很有威信，幾個值班的年輕警察看到他帶著三個形容有些狼狽的年輕人進來，立刻收起了散漫，正了正神色。
胖警察將他們帶到一間相對僻靜的問詢室門口，轉身對旁邊一個年輕警員說：“小陳，你去拿三份筆錄紙和錄音裝置過來，這三個人分開做筆錄，要詳細。”
小陳應了一聲，快速離開。
胖警察推開門，示意陸塵三人進去。房間不大，一張長方形的桌子，幾把椅子，白牆上掛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標語，角落裡有一個運作中的監控攝像頭，閃爍著小小的紅燈。
“你們稍等。”胖警察說完，自己先坐在了主位，雙手放在桌面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似乎在沉思。
王聰和林彪緊張地坐在桌子的一邊，陸塵則在靠近門邊的椅子坐下。
剛才在車裡湧起的幾分底氣，在走進警局、面對這制度化力量壓迫性的環境時，迅速消退了部分，留下的是更深的忐忑。
那個“私下錄音”的警告，此刻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小陳很快拿著東西進來，按照指示開始佈置。
胖警察開始對他們三人分別下達指令：
“你，陸塵。”他指了下靠門的位置，“你先留在這間，小陳給你做初步詢問，另外兩個跟我來！”
說完胖警察便帶著兩人離開了審訊室，留下陸塵和被叫做小陳的警察在裡面。
“說說吧，具體發生了什麼？”小陳嚴肅地看向他，手上拿著筆在上面準備寫下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