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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昊文兩日來常去找許明淵喝酒聊天,似有意拉攏。
許明淵沒有答應,亦沒有拒絕,怕引來常家的報復,故而只是拖延。
哪怕真的要往來,也只會暗中行事,私下交易。
兩日後。
許明巍一家還有許明淵都隨楊昭、楊世昌父子去了楊家祖宅。
楊家祖宅向來是家主一脈,還有各長老居住,家族嫡系成親後,少有待在那的,都是自己開府別居。
祖宅議事大廳。
楊家家主,還有一眾楊家長老都是在這。
“楊昭見過家主,見過眾長老。”
楊世昌、許明巍、許明淵等人也都跟著作揖行禮。
青磚墁地的大廳裡,空氣彷彿被無形的手攥成了塊壘,八根朱漆立柱上雕的狴犴獸首,獸眸似乎盯著眾人。
楊家家主是楊昭的族兄,也就是他大伯一脈的長子,而今五十出頭,宗師初期境界,但看著滿頭烏髮,正值巔峰。
十幾位長老中,排名前六的長老同樣是宗師境界,其餘也都是先天圓滿。
一股壓迫力撲面而來,許明巍心中暗暗感慨,“不愧是郡城的大世家,底蘊之深,我許家怕是要二三十年才有望趕上。”
“恐怕楊家年輕一輩中,也有不少先天武者吧。”
這般,他又想到了常家,在郡城力壓楊家的世家大族,又該有何等底蘊。
“無需多禮,都是自家人。”
頓了頓,楊家家主看向了楊榮華懷裡抱著的許德文以及站在許明巍身側的許德昭,微微一笑,“他們就是德文和德昭兩兄弟吧,果然是我楊家血脈,雖年幼,但已顯器宇不凡。
測試下他們的楊家血脈吧。”
立身在角落的家僕端著赤黑木漆盤,盤中放著一塊鴿子蛋大小的石頭。
“我來吧。”
一位灰白頭髮的長老起身,拿過測試石,走到了許明巍他們面前。
先是測試了許德昭的。
雖然之前楊昭已經告訴他們結果,但如今親眼見到,還是有些震撼的。
那灰白頭髮長老雙眸倒映測試石發出的正紅光芒,滿是喜悅。
其餘長老也是露出驚喜。
大長老捋著鬍鬚,笑意凌然,“我楊家近兩代還沒如此純正的血脈出現,世暉等都是差了不少。”
“再看看另一個孩子的。”
“是,大長老。”
灰白老者又拉起許德文的小手,取出一滴鮮血,滴落在測試石上,其赤色竟達到了深紅,比之許德昭更甚。
哪怕是楊家家主都是動容地站了起來,其餘一眾長老都圍了上去,像是看珍寶一樣盯著許德文。
楊昭跟楊世昌父子心中震撼無比。
他們沒想到許明巍和楊榮華的孩子接連兩個都有如此純正的楊家血脈,且一個比一個濃厚。
許明巍看在眼裡,心裡卻有些不痛快。
因為他們的那種眼光,讓他覺得彷彿在看一件貨物似的。
“不錯!”
楊家家主笑著讚揚了一句,對楊昭道:“族弟,你有兩個好外孫啊。”
“如此的潛力,萬不能耽誤了,他們倆兄弟都可學習我楊家傳承武學。”
許明巍聞言,心中的不快消散不少,當即行禮道:“多謝楊家主厚愛。”
楊家家主微微頷首,眸光泛起波瀾,繼而又道,“既然賢侄也是贊同,那便讓他二人留在郡城一段時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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