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仙外出購買了十幾塊靈鐵,花了兩塊靈石。
靈鐵,靈草等跟成品法器,丹藥相比,價格相差甚大。
這些靈鐵雖然品階低,但若交給一個煉器造詣不凡之人,足以煉製兩把下品飛劍。
當然,跟煉丹一樣,煉器也無法保證一次成功。
但凡失敗,便是前功盡棄。
而許明仙要這靈鐵,便是用以練習刻畫陣紋,用作佈陣之基。
其實靈石是上好的材料,但它不如靈鐵堅硬,一旦失敗,靈石有可能直接報廢。
對於現在的許明仙來說,靈石太過珍貴。
然靈鐵堅硬,可承受多次陣紋繪製,迴圈利用,正合適新手練習。
之後,許明仙便待在房間中練習陣法。
跟許川類似,每日都是鑽研陣法和修煉兩不誤。
一月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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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聿云暮,斗柄回寅。
稚子爭新曆,老翁數舊痕。
轉眼又至歲祭。
洞溪村,許家。
往年,許家所有人都會聚在大廳,闔家團圓。
今時人雖亦幾近齊全,然少幾分開懷,多一絲沉鬱。
“開席吧。”
白靜言罷,所有人都是動筷。
最小的許德睿和許德珩則還須他們的母親喂,但他們手裡亦抓著雞腿雞翅膀之類的,兩眼放光,烏溜溜盯著。
時不時咬上一口,一雙小手滿是油膩,嘴角亦是。
許德昭、許德文和許德靖則規規矩矩,禮儀氣度皆是不凡。
許德翎文文靜靜坐在楊榮華身旁。
白靜掃視他們,嘴角露出笑意,但想到在外的許川和許明仙,放下筷子,又是長吐一口氣。
她身旁的許明巍見此,關懷道:“阿孃,又在想阿爹了。”
“他還是第一次離開這麼久,總感覺他離我越來越遠了,每次午夜夢迴,我都夢見他的背影,明明就在我前方,但我怎麼也觸及不到。”
許明巍心中微嘆,他清楚自己阿爹的志向,是求仙。
向道之心,也遠比他們都要來得堅定。
他端詳著白靜兩鬢的灰白髮絲,心中愴然傷懷。
白靜不曾練武,更不曾修仙,如今已顯老態,至多二三十年,怕便會離他們而去。
“阿孃,阿爹他一定也在某個地方想念著您。”許明巍道。
“我也相信如此。”白靜嫣然一笑,“你阿爹是個長情的,與眾不同但也胸懷大志。”
“阿孃,你早年為何不一起練武?”許明烜好奇問道。
“為何要練武,我又不似如珊,你問問你大嫂,她又為何不練武?”
楊榮華淡淡一笑,“我本就不喜練武,又無甚天賦。”
“對許多人而言,能一世安穩,便是此生最大之幸。”白靜緩緩道:“你阿爹也曾問過我,是我不願。”
話音戛然而止。
“罷了,今日乃團圓之辰,言此傷懷之事,殊為不宜。”
“來,同舉杯共飲,願許家來歲更上層樓!”
“更上層樓!”
月湖坊市。
許川和許明仙月下小酌。
許明仙望著他臉上神情,低聲道:“在想念阿孃他們麼?”
許川淡笑著回望他,淺淺飲了一口。
“是啊,與你阿孃在一起三十餘載,還是第一次分別如此長時間,也是第一次歲祭沒有一同團聚。”
“但為許家萬世計,你我註定是先驅,探路石,雲奴,你不會怪阿爹吧。”
許明仙搖了搖頭,也是望著向天空。
“阿爹之志向亦是孩兒的志向,孩兒願為許家之基石,況且,於修仙一道,孩兒亦樂在其中。”
“哈哈。”許川拍了拍許明仙的肩膀,“那便好,你我父子攜手共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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