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陽站在門口,陰影遮住他眼底翻湧的殺意。
他緩緩摸出煙,卻發現打火機不在身上,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王科長養狗的本事,倒是比當保衛科長稱職。”
張均攥緊拳頭就要往前衝,被李東陽一把攔住。
王強見狀笑得更張狂,抓起一把鐵鏈猛地一拽,毛蛋兒被扯得踉蹌,發出一聲壓抑的怒吼。
“聽見沒?這破狗叫都叫不利索。”王強吐了口唾沫,酒瓶在毛蛋兒頭頂晃悠,“我看吶,不如燉了給弟兄們下酒···”
話音未落,李東陽突然欺身上前。
王強只覺眼前一花,脖頸已被鐵鉗般的手掐住。
兩人鼻尖幾乎相抵,李東陽身上散發出的寒意讓他渾身發顫。
“你動它一根毛,我就拔你十根骨頭。”
李東陽聲音極輕,卻像毒蛇吐信般森冷。
王強的幾個手下慌忙掏槍。
“你想幹啥?襲擊農場的領導!”
李東陽側頭掃了眼黑洞洞的槍口,喉間溢位一聲嗤笑,掐著王強脖頸的手驟然收緊:
“我看你們拿槍指著自己人,倒是挺有本事。”
張均趁機跨步擋在李東陽身前,掏槍對準了王強:
他厲聲呵斥道:
“有種就開槍!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王強被掐得臉色發紫,雙手胡亂抓撓李東陽的手臂,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他手下的人舉著槍,手指在扳機上猶豫地抖動,目光不斷瞟向被按在牆上的老大。
“都···都把槍放下!”王強憋得滿臉通紅,艱難地擠出幾個字,“誰···誰讓你們掏槍的!”
李東陽鬆開手,王強癱坐在地上劇烈咳嗽,脖頸處赫然留著五道青紫的指印。
王強扶著牆勉強站起來,通紅的眼底燒著怨毒的火,
突然抄起地上的酒瓶子就往李東陽腦袋砸去:
“媽的!老子跟你拼了!”
他身後的小弟們見狀也嗷嗷叫著撲上來,碎瓷片、拳頭和罵聲瞬間亂作一團。
張均端著槍橫掃一圈,卻被人抱住大腿掀翻在地。
李東陽側身躲過飛來的酒瓶,反手抓住一個黃毛青年的手腕,“咔嚓“一聲折斷骨頭。
毛蛋兒在鐵鏈的束縛下瘋狂掙扎,狼嚎聲混著打鬥聲,驚得農場的狗群齊聲狂吠。
與此同時,辦公室裡的李田正對著賬本抓耳撓腮。
攤開的紙上密密麻麻記著各種虧空,倉庫的木材少了兩批,化肥也莫名其妙短了半噸。
紅旗農場體量不小,所以他這作為廠長的,平常的工作並不輕鬆。
保衛科的困難對於如今的他來說只是冰山一角,可也正是保衛科,導致他的手腳施展不開。
“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李田把鋼筆狠狠摔在桌上,突然聽見遠處傳來的嘈雜聲。
“狼!狼群進苞米地了!”一道人影衝了進來。
那人滿臉是血,褲腿還在往下滴著血:“至少二十多頭!二柱子家的娃···小柱被叼走了!”
“什麼?”李田拍案而起:“保衛科的人呢?不是交代交代再交代,苞米地最靠外,需要著重管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