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那泛著寒光的獠牙被從中折斷。
目光全部彙集到了子彈射來的方向。
“東陽?”
“陽哥?”
兩道呼喊傳來,李東陽卻並未回答。
此刻一人一豬四目相對。
他手中的步槍槍口還在冒著青煙。
人與豬對峙的兩秒,彷彿凝固了時間。
這野豬不對勁。
這是李東陽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
就在這時。
“大炮卵子”突然渾身一顫,眼中的猩紅褪去,逐漸被恐懼取代。
它喉間發出恐懼的嗚咽,轉身撞斷灌木奪路而逃,只留下滿地凌亂的血跡和搖晃不止的斷枝。
望著那“大炮卵子”逃走的身影,李東陽並未選擇追擊。
而是趕緊扶起了面前的劉琪。
現場的情況他也只知道部分,毛蛋兒上樹的操作就是他指揮的。
“有沒有摔到哪?”
“沒,沒事,剛才摔的不高。”劉琪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悄悄揉了揉屁股。
此刻的她還在剛才的場面中沒反應過來。
此刻喉嚨間還殘留著,野豬獠牙劃過的冰涼觸感。
張均握著空槍的手還在發抖,望著李東陽行雲流水般收槍的動作,喉結上下滾動半天才擠出句:
“這···這一槍是怎麼做到的?正好把獠牙打斷?”
他聲音發顫,目光死死盯著李東陽手中那杆還在冒煙的步槍。
毛蛋兒從樹杈間探出腦袋,隨後三步並做兩步,小跑著來到李東明身邊。
“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劉琪終於緩過神,揉著屁股的手停在半空。
她盯著遠處折斷的獠牙,那斷面平整得如同刀削,子彈軌跡精準得令人頭皮發麻:
“就算是部隊裡的神槍手,也不敢保證在這種情況下一擊必中啊!”
“而且那頭野豬好像很怕你,之前我可是打了它好幾槍,它都不跑,反而是發了瘋一樣。”
“怎麼只是看了你一眼,就···就跑了。”
李東陽彎腰撿起彈殼,金屬的餘溫還在掌心發燙。
他拍了拍劉琪肩頭:“別想這些了,我們先去檢查一下。”
兩人開始在農場的醫務室檢查身體,李東陽打通了老溪屯的電話。
找到張躍梁後,將先的情況說了一遍。
“二小子你猜的沒錯,那傢伙肯定是豬神。”電話那頭傳來張躍梁的聲音。
李東陽還沒說話呢,張均倒是先發出了尖叫。
“啥玩意兒?真是成精了?”
“別扯蛋。”李東陽白了張均一眼,對著電話那頭繼續說道:
“梁叔這豬神,有什麼說道嗎?”
“沒啥說道,就是揍多了活下來的野豬,不過你說後來看到你就跑,倒是挺有意思,看來那大炮卵子知道你的厲害。”
“你也別慌,從周邊找些獵戶也不用人,就借狗就行,不過得能掛鉗子的狗,弄上兩條。”
“等它定了窩,就好整了。”
李東陽知道豬神的說法,所以當時也沒急著下殺手,就怕會犯了什麼忌諱。
要說之前他是天不怕地不怕,但現在見識過曼雅的厲害後。
雖然還是天不怕地不怕,但還是覺得很多事情要注意著點。
不過既然張躍梁都這麼說了,那就不需要擔心。
至於掛鉗子的狗,他沒有,也不想去借。
不過掛鉗子的狼,他可還有不少。
“行了,你的本事我放心,那木真找我去吃飯,就先不說了。”
“對了,你小子要回來了吧?飯店的事情我可是給你張羅好了,就等著你回來了。”
張躍梁那邊聲音開始不太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