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套子之後的李東陽兩人,在背風的位置尋了棵風倒樹,便開始了安營。
二杵子在這江邊確實有個表親,但是攏共就那一間土坯房。
老婆孩子都擠一個炕上。
而且距離這發現軍馬的位置可也有十來裡地,幾人一合計還是晚上就在林子裡休息的好。
李東陽這邊剛撿來柴火弄著了火,就看到一臉喜氣洋洋的二杵子扛著只處理好的狍子,手提一副下水循著煙霧而來。
“二杵子尿性啊!這才出去多久,套子就見響動了?”
張躍梁將獸皮篷布往雪地裡一鋪,一個簡易的帳篷就成了形。
一人守夜兩人休息,藉著這火堆的溫暖,睡覺還是不成問題的。
“你倆猜我剛才遇到啥了?”二杵子神采奕奕,將那狍子放地上一扔:“算了,讓你倆猜也猜不到。”
“剛才我在江中心放套子,結果遇到了一群狍子···”
“不得不說老毛子還是地道,沒截我胡,還幫我把狍子給殺了。”
當時那老毛子動手開膛的時候,二杵子就只敢在江面上乾瞪眼。
人家兩個人,拿的還是步槍,他這杆雙管獵根本不是對手。
結果那老毛子處理狍子的時候還一個勁的朝二杵子招手。
二杵子本以為對方是挑釁,也是一個勁的喊。
讓他們有本事過來這邊。
結果人家把狍子開完膛,把皮一扒就走了。
二杵子等了好一會兒,才過去。
最後這一琢磨才知道,人家哪是挑釁自己,這是喊自己過去拿獵物。
“老毛子的人確實是比咱這邊的守規矩,至少過界來打獵的不多。”張躍梁點了點頭。
“哎守規矩不守規矩我不清楚,但是這回他們做事兒確實地道,看我不過去,怕這狍子臭膛,雖然拿走了一張皮子,但這狍子沒人家我也不一定弄得到。”
二杵子說著,指了指地上的下水:“東陽,你那群血鬃狼呢,這下水我特意提回來了。”
“走了。”李東陽看到二杵子拿回來的下水,就知道是給毛蛋兒幾個預備的。
“走了?我還以為以後就認了你呢。”
二杵子表情有些遺憾,那群血鬃狼,在他看來可是精怪的很。
別說是這一群了,要是能養上一隻,以後跑山打獵啥的,真就是事半功倍。
“那玩意兒誰養得起啊!”李東陽擺了擺手,看向了毛蛋的視角。
這群狼似乎也沒有趕夜路的打算,此刻已然來到了一個洞穴休息。
只不過這洞穴,有些奇怪。
模樣方方正正,足有一人多高,根本不像是天然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