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紅在學校撿的,我想著養來當獵狗用,到時候跟著跑山,咱掐蹤也能方便點。”
野獸留下的痕跡叫蹤,掐蹤就是獵人循蹤去找獵物。
現如今是冬天找獵物好找,雪地上的腳印清晰可見。
但一旦到了五六月份,山裡的雪化開,那就不好找了。
這時候只能靠狗子。
“來,曉紅給我看看這狗子。”
張躍梁朝李曉紅招了招手,可他剛一伸手,黃仔便發出了兇狠的叫聲。
似乎是怕張躍梁會傷害李曉紅。
“黃仔,這是梁叔,我乾爹。”李曉紅輕輕敲了敲狗子的腦袋。
黃仔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探著腦袋聞了聞張躍梁的手。
張躍梁提起了黃仔的後脖領子,將其拽在了空中。
這摸摸那摸摸,最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好狗,膽子大骨量也足,養好了能掛鉗子!”
“梁叔啥是掛鉗子啊?”李曉紅好奇地看向黃仔。
張躍梁哈哈一笑:“掛鉗子就是揪住野豬的耳朵,就像這樣。”
說著張躍梁伸手提了提黃仔那尖尖的小耳朵。
“香頭現在看不出來,不過有這骨量和膽子,香頭差點也沒啥。”
香頭是獵狗的嗅覺,分為抬頭香和低頭香,這東西是獵人最在乎的玩意兒。
抬頭香就是獵狗在跑山時會抬著頭捕捉空氣中的氣味。
而低頭香的獵狗就要差上一些,喜歡低著頭。
捕獵的時候只有踩到了獸蹤附近,才能捕捉到獵物的氣味。
“哼,黃仔肯定是抬頭香,它可聰明瞭,老師來宿舍好幾次,都沒看到它呢!”
李曉紅昂著頭,驕傲地說。
···
老溪屯李家。
廚房內。
吳彩蘭正拿著一個注射器給小狼崽喂著肉湯。
看著土灶後燒火的李振國道:“你說東陽和丫頭怎麼還沒回來啊?”
“這天都快黑了。”
“你就放寬心吧,三個孩子裡就數東陽最機靈,精得和猴一樣。”
“瞅你這話說的,哪有這麼說自家孩子的。”
吳彩蘭瞪了他一眼。
這時院子裡傳來了,李曉紅激動的聲音。
“媽!爸!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