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陽和張均藉著灌木掩護摸到十步開外,腥臊的旱菸味混著烤肉的焦糊味直往鼻子裡鑽。
與此同時一頭皮毛灰青的野狼和一頭黑熊也是悄悄靠了過去。
“併肩子怎的獨個扯活?”蹲在火堆旁的光頭漢子突然抄起手邊的老套筒,槍管在火光下泛著油光,
“王強那崽子莫不是折了?”
吳鋼啐了口唾沫,抬腳把火堆邊的狍子腿踢得火星四濺:“風緊!撞上硬茬子了!”
他抬起自己那被李東陽踩骨折的手掌,惡狠狠道:
“媽了個巴子的!地窖裡生蛆了!”
“老溪屯那兩孫子,我們還沒過去,他們就帶人摸了過來!”
“放你孃的羅圈屁!”另一個疤臉漢子突然暴起,腰間的匕首當啷出鞘。
抵住了吳鋼的咽喉。
“你當老子是生荒子?這蛆怕不就是你吧?”
疤臉漢子眼神中透著殺氣,地窖裡生蛆,那就是團伙有了內鬼。
吳鋼這副模樣雖然悽慘,但並不像是逃出來的。
他完全有理由懷疑,吳鋼就是那條窖裡的“蛆”。
空氣突然凝固。
張均感覺李東陽的手按住了他,這才發現自己差點碰響了腳邊的枯枝。
光頭慢悠悠拉動槍栓。
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吳鋼:
“上回那肥羊放跑了,這回你和那搭子又傳出這信來···”
話音未落,李東陽已經扣動了手裡的扳機。
幾人說話太過隱晦,他想要透過這些對話得到訊息怕是不可能了。
砰的一聲槍響。
那光頭男子當場斃命,吳鋼雖然中了散彈,但卻還活著。
只不過胸口位置出現了不少血紅色印記。
張均也是準備開槍,卻不曾想這一槍卻是啞了火。
李東陽此時已經完成退彈和瞄準,卻不曾想那疤臉漢子反應極快。
已經將吳鋼給拉到了身前擋槍。
他目光灼灼掃視前方的同時嘴裡喊道:“哪裡的崽子也敢來踩盤?”
可回應他的卻只有一聲震天的熊吼。
“熊瞎子扯瘋!”疤臉將吳鋼往前一推,想要給自己爭取逃脫的機會。
但緊接著身後突然炸起一聲狼嚎。
一頭灰青野狼竟是一個撲躍跨過火堆,朝那疤臉男子咬了過去。
砰!
疤臉男子手中的槍發出火光,子彈傾瀉在了黑熊的肚皮上。
但卻無濟於事,黑熊只是肚皮冒了冒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