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躍梁還記得,他當時就給那小狼崽,在地旁邊用枯草堆了個小窩。
但是直到天黑,那母狼仍舊沒找過來。
沒辦法他就只好又把那小狼崽,領回了家。
餵了點苞米麵後,就送給了許大娘。
剛開始也沒啥,畢竟還是小狼,但過來差不多個把星期,那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許大娘家那隻大黃狗,一窩生了五隻狗仔,吃奶的時候那都躲著那小狼。
而那小狼也就真養不熟,人一過去就呲牙。
當時張躍梁不知道上門勸過多少次,說讓許大娘把狼崽子扔山上去。
但都沒有用。
再後來古怪的事情就來了。
許大娘早上開門,有時候就能撿到野雞,有時能撿到跳貓。
說是撿,其實就是那母狼送來的。
當然這事兒也是後來才知道。
直到有一天,許大娘她老伴兒,早上起來。
就看到院子裡那狗窩前邊,趴著一條青皮子,那個子足有一米多長啊。
就許大娘家那條大黃狗,那都夾著尾巴,不敢動彈。
當時那母狼看到有人來了,叼著那剛滿月的狼崽就跑了。
當時許大娘那老伴兒,還去攆,想讓母狼把崽子撂下。
“哈哈哈哈,那爺們兒可真虎啊!還想讓把崽撂下。”
張均聽的是哈哈大笑。
張躍梁卻是在他腦門兒上輕輕敲了一下:“沒讓你樂,勸著點你陽哥,狼那玩意兒養不熟。”
“梁叔,你放心,我心裡有數,而且你當時不也這樣嗎?這崽子那麼小,我們要是不帶回去,到時候不就是造孽了?”
“咱跑山的,造了那麼多殺孽,也該積點陰德了。”
李東陽笑著說道,其實他這話也就是隨便說說,他留著那隻狼說到底,還真是想留著養。
要是能拖出來,畢竟是狼,底子肯定比一般的狗好。
以後就是一大助力。
當然李東陽更多的是想看看腦海中那個古怪玩意兒,對於馴養這種野獸,會不會有奇效。
“你這是純放屁,你小子是不是因為媳婦兒的事兒氣糊塗了,真有那麼多仙啊鬼的,當時小鬼子那麼欺負咱,怎麼沒見遭報應?”
“你想試試我不說啥,但是到時候如果大了還是齜牙,必須給我扔林子裡!”張躍梁猛地一揮手,完全不給李東陽商量的餘地。
李東陽點了點頭,笑著道:“行哦,梁叔你說的我肯定記心裡。”
張躍梁就是個糙漢子,說起話來是難聽了點。
但李東陽知道,這就是擔心自己。
幾人說著話,腳步卻是越來越快。
因為那母狼把崽撂下,就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它被猞猁攆上了。
二就說它快被攆上了,想要把崽扔了,讓猞猁不要追。
但是那猞猁似乎不在乎這兩口肉,嘗都沒嘗。
幾人走著,翻過了一道山崗,結果就在前方看到了一道黃色的身影。
那猞猁正在染紅的雪地裡埋頭啃著東西。
猞猁吃的忘我,就連李東陽幾個的靠近,都沒有發現。
李東陽估摸著距離,先要靠近一些,再開槍。
他手裡著雙管獵射程最遠不過一百米。
可就在這時,張躍梁卻是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