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馬鹿和其他獵物都關進圍欄,李東陽掏出錢袋要結算,卻被那木真一掌拍開。
“說這些?”他指著養殖場四周的仙人柱,獸皮帳篷在風中獵獵作響。
“你當我們過來真是為了錢?你是嘎仙的傳人,就是我們族群的守護神···”
“不行,那你們難道生活就不需要錢嗎?”李東陽打斷了那木真。
“至少暫時不用,你給的狼肉我們都吃不完,等吃完了再談這些,而且孩子的學費可都是你交的。”
“要給錢,也要等你這養殖場能賺錢了再說。”
“你就收起來吧,我們如果真是為了錢,就不會過來了。”
曼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李東陽回頭一看,發現這薩滿已經洗去了臉上的塗料。
露出了精準的面龐。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看到你啊?”
“你們忙著看馬鹿的時候。”曼雅似笑非笑地看向李東陽。
然後指了指木刻楞內道:“獵鷹之神來了吧?要不要我幫你馴服?”
李東陽已經習慣了這位薩滿祭司的強大,趕緊從屋內把海東青給提了出來。
昨天早上扔在籠子內的肉條已經被吃乾淨。
這雪白鷹隼出來的一刻,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
“這是海東青吧?不是金雕啊。”那木真見多識廣,而且雪球渾身毛髮雪白。
識別度很高。
曼雅看了眼籠子內桀驁不馴的海東青,又看向李東陽道:“你是想要我來幫你馴服,還是說你自己來熬?”
“我幫你馴服的話,服從性沒那麼強,而且也有可能會逃跑。”
“如果你自己熬鷹,它可以變得和金雕一樣聽話。”
李東陽一聽,立即說道:“我要自己熬,應該怎麼做?”
“我就知道噶仙的傳人是不服輸的。”曼雅笑了笑。
那木真確實立即說道:“不行,李兄弟,你還是讓薩滿幫助你吧,海東青性子太烈,很難熬出來的。”
“而且你這隻海東青性子更是不一般,我覺得就算是在海東青內,也可以稱為王者。”
李東陽望著籠中不斷撲稜翅膀、利喙寒光閃爍的海東青,眼底燃起鬥志:
“越是厲害的傢伙,熬出來才越有用!”
曼雅聞言挑眉,從腰間摸出根鹿筋繩拋給他:
“好!熬鷹講究‘熬、餓、訓、放’,頭三天不能讓它閉眼,你得盯著它,讓它知道誰才是主人。”
話音未落,海東青突然振翅撞向籠壁,鐵條被撞得嗡嗡作響。
那木真眉頭緊皺,伸手擋住李東陽:“這鷹眼神太兇,兄弟你沒經驗,別···”
話沒說完,李東陽已經接過鹿筋繩,小心翼翼開啟籠門。
雪白的鷹隼瞬間騰空,利爪直撲李東陽面門。
眾人驚撥出聲,卻見他猛地側身,鹿筋繩如靈蛇般纏住鷹爪。
海東青在空中拼命掙扎,帶得李東陽踉蹌兩步,後背重重撞在木刻楞的立柱上。
“快鬆手!”曼曼衝上前。
李東陽咬著牙搖頭,任鷹喙在肩頭劃出三道血痕,卻死死攥住鹿筋繩。
海東青似乎也察覺到這人類的固執,掙扎逐漸轉為警惕,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著李東陽滲血的傷口。
“好!”
曼雅拍手大笑:“不愧是你!不過才剛開始,今晚你得看著它,不讓它閉眼。”
那木真心疼地看著李東陽的傷口,掏出熊油藥膏要給他抹:“兄弟何苦···”
“大叔,”李東陽擦了把臉上的汗:
“我既然想讓它跟著,就得拿出誠意。”
李東陽沒熬過鷹,但也知道這是人和動物之間意志力的抗衡。
之前所有的收穫,基本都是依靠他腦海中的那特殊能力。
現如今他也想證明自己,確實能擔得起“嘎仙傳人”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