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露抿了抿嘴,最終還是強撐出來一抹微笑:“媽吃完飯,就出去溜達了,爸在炕上休息。”
張玉芬咳嗽了一聲:“誒白露啊,你和東陽都離婚了,這還是得注點意,以後就叫李叔···”
張玉芬話到嘴邊卻沒能繼續說出口。
蘇白露用通紅的雙眼看著她,幾乎是嘶吼出的聲音:“嫂子,我和東陽還沒離婚!”
說完她也不等張玉芬反應,氣沖沖地就朝門外走去。
可剛到門口,就被張玉芬一把拽住。
“白露啊,你這是咋回事啊?幹啥生那麼大氣。”張玉芬滿臉和善地說著。
突然話鋒一轉:
“我給你說離了挺好,你那個相好是叫陳燁吧,人可是林場的領導,以後跟著那就···”
這下蘇白露是真不聽了,胳膊一甩,哭著就出了門。
望著那哭哭啼啼有些蹣跚的背影,張玉芬眉頭微蹙。
疑惑地搖了搖頭,將口袋裡的石頭塊掏了出來:“今兒咋這麼尿性,這麼說都不急眼。”
她今天就是衝著和蘇白露幹仗來的,結果沒想到,幾句話下去,蘇白露不止沒生氣,甚至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這可不像她以前認識的那個下鄉知青。
不過作為大嫂,張玉芬可不會因為這些而心軟,她現在是李家的人。
那李東陽在她眼裡,那就和親弟弟一樣。
蘇白露敢在外面找野男人,就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她。
別說現在李東陽已經有了離婚的念頭,就算是沒有。
她也要去說道說道。
蘇白露不是說沒有離婚嗎?
只要有她在,就算是拿不到離婚證,這李家的大門,蘇白露也別想再進來。
張玉芬將廚房簡簡單單打掃了一邊,剛準備把那缸子兔子肉給公公送去。
卻意外在廚房角落內看到了一個裝著堅果的麻袋。
紅松子、榛子、橡子、山丁子裝了小半袋,差不多能有五六斤。
“媽倒是勤快,大冬天的撿了這麼多零嘴。”
張玉芬扒拉了一下,便又重新將袋子收好,端起兔子肉準備給公公李振國送去。
結果剛才到堂屋還沒往裡屋走,就聽到院子裡傳來陣陣喧鬧聲。
“老李啊!可不得了了,你快出來瞅瞅吧,瞅你家小子讓熊瞎子拍的!”
張玉芬聽到響動,整個人一下慌了。
跑著來到外面,看清情況後,抄起一旁的鋤頭就朝那報信的人衝了上去!